奚老太太一時笑得合不攏嘴,在晚香小巧的鼻尖上點一點:“小丫頭,嘴這麼甜,祖母被你哄得都不想罰你了。”
“去嘛去嘛去嘛!”白芷撒起嬌來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到了開寧書院,白芷滿臉堆笑地坐在位置上,晚香一坐下,她便湊過來,逼真地握著她的手說:“晚香,明天去我家用飯吧,明天我們說好的,我已經和爹孃講過了,娘說要給你買大蝦吃。”
工緻的手指在少女順滑柔嫩的髮絲間穿行,偶爾蹭到頭皮,有種酥酥-癢癢的感受。
“吃的!”晚香笑得傻兮兮的,用筷子夾著小籠包,沾了醋便一口氣丟進嘴裡。
奚晚香拗不過白芷的軟磨硬泡,便隻好跟著她回了家,想著歸正時候還早,到時候吃完晚餐便早早返來,或者直接去錢莊找堂嫂便是了。
飯後,奚老太太把一個四十歲高低的下人指給了晚香,齊嬤嬤不在的時候便讓這個宋媽媽奉侍晚香的梳洗起居。宋媽媽滿臉嚴厲,又不苟談笑,彷彿是個極度方的仆人。
殷瀼哈腰拾起晚香的三齒短簪,又看看晚香欲哭無淚的模樣,笑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望瞭望身後有爿包子鋪,人還不算多,便拉著披頭披髮的晚香出來坐下。
迫於淫威,白芷隻好嘟噥著坐回了本身的位置。
晚香有些發楞,本來小籠包是極香的,未幾很多十八個褶子,瞧著又晶瑩透亮,可她就是冇了胃口,聞著堂嫂身上的槐花香氣,她的思路飄著飄著就收不返來了。
晚香難過地雙手托了下巴,望著殷瀼溫婉的麵龐嘟了下唇。
“祖母……”晚香內疚著從帷幔以後出來,抬著眼睛朝奚老太太看,內心跟擂鼓似的。
和堂嫂說好了,她明天還來接的,堂嫂找不到本身,定然等急了。
可惜,並非統統人都如同她普通自我感受甚好。
一來二去,一頓飯吃下來,晚香對這淺顯卻幸運的一家子生了很多好感出來,對身邊這個樂嗬嗬傻笑的白芷亦不嫌其煩人了。
晚香摸了摸本身腦後的一個垂髻,又看到堂嫂腦後也挽著相仿的垂髻,她便莫名歡暢起來。
因而一起上晚香都在“絲絲”地抽氣,舌尖被燙了串小泡,上顎還火辣辣的疼。
晚香縮一縮脖子,俄然感覺膝蓋一陣痠痛,忙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祖母心疼晚香,必定不會重罰晚香。再說了,祖母本就是個極善之人,固然口中峻厲,也不讓嬸孃來看姐姐,但終究還是親身來給姐姐送飯了不是。申明祖母也牽掛姐姐,心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