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榮宴本應設在禮部大堂,但因朱時泱也成心參與,便例外擺在了宮中。
禮部尚書笑歎道:“嚴大人可饒了我吧。”
朱時泱被他一席話捧得飄飄然,差了三人起來,又順次問了榜眼和探花幾句。榜眼和探花答得也算流利得體,但朱時泱的心機卻始終環繞在陳闈身上,眼神總成心偶然往他身上掃。
陳闈三人依言走近了些。朱時泱說是要看三人,實在眼神卻隻往陳闈一人身上瞟。也怨那榜眼和探花不爭氣,固然俱是生得一表人才,但膽氣卻遜了三分不止,在禦座前畏首畏尾,舉止慌亂,連頭都不敢抬,明顯是冇見過大場麵的。陳闈倒是一臉安閒不迫,微抬了一雙鳳目與朱時泱對視,麵上還帶了幾分得體的笑意。
陳闈笑道:“回皇上,洛陽離都城確切悠遠,但臣一起上都在想著報效朝廷,慕見天顏的事,是以再長的旅途也都不感覺長,吃再多的苦也都不感覺苦了。”
陸文遠笑道:“狀元謬讚了,陸某不敢當。若論幼年有為,陳狀元纔是實至名歸,前些天陸某有幸參閱狀元的策論,讀之隻覺文采斐然,言辭鋒利,令人麵前一亮,皇上看了也都拍案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