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進士們麵麵相覷,朝中大臣們卻早已聽出這是皇上的聲音,惶恐伏地而拜。朱時泱一掀衣袂跨進殿來,俯身攙起了前頭的陸文遠,笑道:“朕的陸卿不愧為吏部尚書,鼓勵起士氣來有一套,連朕都被你說得有些熱血沸騰了呢。下次行軍兵戈,朕得讓將軍們把你帶上。”
朱時泱抱得美人歸,半扶半抱著陳闈徑回後宮去,桂喜隻跟到門口便乖覺地走開了。
陸文遠麵色如常,不露一絲寬裕之意,低頭笑了一笑,方淡淡道:“陸某鄙人,以庸鈍之身忝居高位,實在忸捏至極。但也正因如此,陸某才氣經常檢視本身,謙虛就教,裨補缺漏,隻望不負皇恩厚愛。”
陸文遠笑道:“嚴大人也未免言辭過分了些。陸某隻是想說,本日能來此赴宴的學子們實在都已是天下的佼佼者,名次在前者天然前程無量,名次靠後者也無需感覺自不如人,隻要今後都能在各自的位置上經心極力,報效朝廷,所創政績必能遠超本日的陸某。”
殿中其他大臣都替他掛不住臉麵,新科進士們更是沉不住氣,早已在前麵群情成一片。
此言一出,在場聽者皆變了神采,隻因方纔陳闈點到的大臣中,名次最低者也未出二甲以外,就算在全部都城中,功名在二甲以下的官員也都寥寥可數,陸文遠卻隻要三甲第十三名,連進士都不算。
殿中進士聞言紛繁點頭,麵露歡樂鼓勵之色,陳闈則垂了視線微微嘲笑。這時突聽殿外一人朗聲笑道:“說得好。”
朱時泱看得很有幾分情動,忍不住抬手將陳闈的下巴挑高了一些。陳闈被殿內敞亮的燭光刺了眼睛,呻/吟一聲,更加不循分起來,在朱時泱懷裡亂蹭亂動。少年的身材特彆柔嫩,一把纖腰細細,不盈一握。朱時泱隔著衣服磨蹭半晌,終是忍耐不住,抱起陳闈向床帳走去。
榜眼道:“回皇上,陳闈年紀小,不堪酒力,是以君前失禮。臣請皇上不要見怪陳闈。”
陳闈笑道:“周大人過謙了。晚生不但記得周大人和嚴大人是何年中的進士,這朝中其他大人中第的日子及名次,晚生也能一一道來,不為彆的,隻為鼓勵本身昂揚,有朝一日也能像各位大人一樣報效朝堂。”
榜眼囁嚅著答不出。朱時泱便笑意更甚,也伸出一隻手扶住了陳闈:“天氣不早了,榜眼也歸去吧,陳狀元就交由朕來照顧。”
這番話把前來赴宴的大臣們全誇了出來,引得合座喝采,大家隻道陳闈幼年誌高,前程必然不成限量。陳闈又順勢說了幾位大人的功名,公然毫無不對。幾位大人感覺本身遭到正視,嘴上固然連連謙善,內心卻很歡暢,將陳闈也大大恭維了一番,殿中的氛圍逐步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