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泱不肯依,笑著把他拉到近前來,扯過他捂在身上的棉被要看。兩人正在拉扯之間,卻聽桂喜在帳外謹慎翼翼道:“皇上,刑部左侍郎趙詠寧趙大人一早兒就來了,說是昨日的兩個刺客已審出了成果。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日醒來,床帳裡一片暖意融融。陸文遠轉頭一看,發明皇上不知何時已醒了,正麵朝本身側身躺著,兩人的目光一時撞個正著。陸文遠一驚,趕緊撐著要坐起來。朱時泱看他惶恐,感覺好笑,伸手扶了他一把,終究忍不住笑道:“朕又不吃人,你這一大早的,倒是怕個甚麼?”
陸文遠不敢多想,趕緊答道:“回皇上,已經無妨了。”
朱時泱笑道:“一夜的工夫就無妨了?蒙朕呢吧?這但是欺君大罪。快過來,讓朕瞧瞧。”
朱時泱怎容他掙紮,隻怕他亂動扯壞了傷口,當下把他抱到床上扯過被子蓋了,摁住他掙動的雙手道:“朕要你睡,你便睡就是了。本日太醫說你的傷深至筋骨,朕怕亂搬動你會對傷情倒黴,是以讓你睡這兒。你要再掙,本身弄壞了傷口,豈不是孤負於朕了嗎?”說罷,含笑看著陸文遠。
太醫吃緊而至,看了陸文遠傷勢,寢殿裡很快便變得亂紛繁一片。大家如無頭蒼蠅普通進收支出,端水送藥,忙得團團亂轉,一時之間也冇有人顧得上朱時泱。
朱時泱難堪地咳嗽了一聲,趕緊正了色彩,翻開帷帳跨下床來,道:“此事要緊。快服侍朕換衣洗漱,傳趙詠寧來見。”
陸文遠一驚道:“皇上九五之尊,怎能屈居偏殿,應當臣睡偏殿纔是。”說著,又要掙紮著下地。
此時禦花圃四周的保衛已被轟動,“抓刺客”之聲四起。那兩名侍衛還冇從地上爬起來,便被聞聲趕來的大隊侍衛抓住,扭到一起捆了個健壯。
他嘴上雖在收羅陸文遠的定見,卻早已脫了鞋子上得床來,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陸文遠一時驚呆了,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扶著躺了下去。朱時泱舒暢地抻了個懶腰,再天然不過地將被子往兩人肩頭上拉了拉,便閉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