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遠卻強笑道:“這個你不消擔憂,我已找到了對於那行刑官的體例,再撐幾天應當不成題目。”想了想,又正色彌補道:“此次被抓出去之前,我去找過嚴大人一次,聽他說那批賑災銀兩上都刻有‘賑’字,你們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應當很快能把握證據。”
陸文遠心立時有了計算,隻道此人癡迷科罰,連住處都設在東廠,可見其賦性殘暴嗜血,不時以犯人受刑時的慘狀為樂。而本身的科罰本不見血,隻要掙紮慘叫,才氣滿足其觀感。是以方纔本身假裝暈倒,他則悶悶不樂,本身醒過來持續折騰,他便誌對勁滿。
趙詠寧急道:“可那行刑官如此冇人道,我隻怕大人撐不到當時候就……”滿臉欲言又止。
那行刑官隻當他暈疇昔了,從桌上取來一盞涼茶,抬手便潑在了他臉上。陸文遠被一激,微微抬了抬眼皮,還冇攢足力量持續掙紮,卻見行刑官一改方纔賞識玩味的神采,正擰了一雙濃眉瞪著本身,連銀針都不再下了。陸文遠內心一動,強忍著膝間劇痛,持續挺住不動,那行刑官便更加焦灼起來,又倒了一杯涼茶潑到了本身頭上。陸文遠這才抬開端,重新掙紮喊叫起來,公開裡卻留了一用心神,時候重視著他的神采,公然見他伸展了端倪,手中的銀針也更加暴虐刁鑽地紮了下來。
那行刑官已等在了密室中,見了陸文遠,笑道:“大人等得不耐煩了吧?本日宮中死了兩個侍衛,東廠人手不敷,隻好把我派去驗屍,是以來晚了。”
陸文遠道:“如此便好,那趙大人就快走吧,此地人多眼雜,不宜久留。”
陸文遠不知他意欲何為,隻覺那人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撫過肌膚,不時按壓,似在他身上尋覓甚麼,直到按到背後脊椎骨的時候,陸文遠俄然感覺一陣刺痛傳來,不由周身打了個顫,就聽那行刑官笑了一聲道:“大人這裡之前受過傷吧?”
趙詠寧見他不走趕緊用力拉他,卻聽他道:“不可,我這麼一走,豈不是會扳連你嗎?”
陸文遠跟他走了一段,本來還滿心絕處逢生的高興,到了門口,卻遊移起來,垂垂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