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他的喊聲,顧東源才俄然回過神了似的,猛地鬆開了牙齒間白白嫩嫩的頸肉,抬開端,但是沈雲晉脖頸上已經印下一枚清楚可見的牙印。
顧東源躊躇了下,最後卻還是無可何如地咬了咬牙:“歸正我載著你,要笑也是笑我們兩個,再說了,誰敢笑老子,老子就把他頭打肚子裡去!”
衝突既然已經勝利地化解,顧東源頓時又有些躍躍欲試地幾次看向門外,牽著他的手道:“我們出去騎車吧,我載你嚐嚐。”
那濕濕熱熱的舌尖觸在皮肉上,沈雲晉隻感覺一陣說不出來的酥麻混著方纔的疼痛頓時傳遍了滿身,讓他不由渾身一個激靈,心尖彷彿都狠狠地顫了下。
那兩口氣帶來些許冷風,彷彿真的把牙印上的疼痛帶走了一些。
不過顧東源的脾氣也因為那枚不淺不深的牙印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太好亂來。
不消說沈雲晉也曉得這傢夥必定是想帶著他騎上去,再耍帥地從上麵直衝下來。
顧東源一把擒住他湊上來的爪子,放在手內心捏了捏,才憤激地開口:“明顯就是你的錯,如何最後彷彿成了我做錯事一樣?”
沈雲晉對勁地看著他的反應,歪著脖子扭過甚來,跟他麵劈麵的直視著:“你看我都被你咬成如許了,明天的補習增加點兒時候吧,歸正又不上課。”
那條路固然號稱通衢,卻已經修過了好久,並且不曉得是因為當時的技術題目還是施工隊偷工減料,已經被過路的大卡車壓得坑坑窪窪。
不過,還冇退上半步,就被顧東源的手臂緊緊地擋住,而顧東源的嘴唇也已經再次落在了他的頸上。
沈雲晉看著他鬱卒的模樣,終究還是冇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那裡錯了,你騎那輛自行車明顯就很都雅嘛。”
這車子本來就小巧,車座子也不太高,顧東源比同齡的小孩子又高了半頭,騎這車恰好合適。
再說沈雲晉也早就過了會為了那點疼痛哇哇大哭的年紀,看顧東源已經有了改過的意義,乾脆也可貴地對他表示出了本身漂亮的一麵:“好了好了,彆吹了,我去照照鏡子。”
這一衝動,“老子”又跑了出來。
這傢夥還真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這要不是他慘叫得及時,估計都能咬出血來。
沈雲晉也來不及改正,就已經被他拉動手蹬蹬蹬地跑到了門外。
他們這兩個半大小子玩這一手可真夠刺激的。
沈雲晉從鏡子裡看到他緊皺眉頭一臉煩悶的模樣,還真有點兒忍不住想笑,不過再想想,這一早上也已經惹他惹得夠多了,現在好輕易因為這一點點小傷讓他率先低了頭,本身如果再敢不識相,難保這位少爺會不會又啊嗚一口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