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子在河麵上緩緩前行,遠處的山陰縣城已被遠遠拋在身後。但是,王永年和謝芳曉得,這場局遠未結束,而他們的運氣,早已與這血雷銅紋緊緊相連。
王永年趕緊說道:“掌櫃的,我們不是騙子,隻是臨時手頭緊。您行個便利,我們明天必然補上。”
王永年點了點頭:“隻能如許了。”
“跳!”王永年低喝一聲,拉著謝芳縱身一躍,跳上了劃子。
漁夫搖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你們兩個,真是不要命了。”
“走!”王永年抓住謝芳的手臂,猛地向後一拉,兩人敏捷退入蘆葦叢中。
船上的氛圍垂垂輕鬆下來,謝芳見王永年神采和緩,便持續說道:“永年,我剛纔想到一件事。家屬文籍中提到,血雷紋的力量固然邪異,但它對雷電之力極其敏感。如果你能找到一種純潔的雷電之力,或答應以壓抑血雷紋的邪性。”
左老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守住心神!彆讓血雷銅紋的力量吞噬你的意誌!”
謝芳坐在他身邊,目光時不時掃過他的後背,欲言又止。終究,他低聲問道:“永年,你背上的血雷紋……到底是如何回事?”
“殺……殺光他們!”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充滿了殘暴和貪婪。
兩人無法,隻好分開堆棧。走在街上,謝芳低聲說道:“看來我們得先想體例賺點錢,不然連住的處所都冇有。”
“睦州東昌府城是全部東昌府的首府,也是最大的城池,此處魚龍稠濁,我們得謹慎行事。”謝芳低聲說道,目光警戒地掃視著四周。
左老沉吟半晌,緩緩說道:“眼下有兩個彆例。第一,你臨時停止利用真氣,製止血雷紋的力量被進一步激起。第二,你能夠嘗試將血雷紋的力量指導到體外,而不是讓它留在體內腐蝕你的神智。”
王永年深吸一口氣,強即將血雷銅紋的力量壓抑下去。他的雙眼逐步規複了腐敗,但背上的血雷銅紋卻還是泛著詭異的紅光。
王永年心中一凜:“那我該如何辦?”
劃子上,謝芳站在船尾,目光緊緊盯著岸邊的蘆葦叢。王永年的身影早已看不見,但雷電的轟鳴聲和慘叫聲卻清楚地傳來。
漁夫立描畫動船槳,劃子如離弦之箭般駛離岸邊。水匪們追到河邊,隻能氣憤地謾罵著,卻冇法再追上。
王永年點了點頭,低聲迴應:“我明白。”
王永年握緊竹片,深吸一口氣,猛地從蘆葦叢中躍出,攔在水匪麵前:“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