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打量了他們一眼,見兩人衣衫料子雖不錯但儘是臟汙,皺了皺眉:“一間房,一天二十文錢,先付錢後住店。”
劃子上,謝芳站在船尾,目光緊緊盯著岸邊的蘆葦叢。王永年的身影早已看不見,但雷電的轟鳴聲和慘叫聲卻清楚地傳來。
謝芳咬牙道:“他是為了我們才登陸的!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跳!”王永年低喝一聲,拉著謝芳縱身一躍,跳上了劃子。
王永年苦笑一聲:“看來我已經開端被它影響了。剛纔戰役時,我差點節製不住本身。”
王永年和謝芳對視一眼,麵露難色。他們身上隻剩下幾枚銅錢,連一天的房錢都不敷。
謝芳點頭:“冇錯。天雷是六合間最純潔的雷電之力,如果能引天雷入體,或答應以淨化血雷紋的邪性。”
“那劃子跑不了多遠!追上去,把值錢的東西都搶過來!”水匪頭子揮動動手中的大刀,聲音中充滿了貪婪。
他們的身上已經冇有甚麼值錢的東西,連住店的錢都成了題目。
王永年點了點頭:“隻能如許了。”
王永年目光冷峻,體內的真氣如江河般奔湧。他雙手結印,真氣化作一道道淩厲的氣刃,朝著水匪們囊括而去。氣刃所過之處,蘆葦紛繁斷裂,水匪們也被逼得連連後退。
王永年深吸一口氣,強即將血雷銅紋的力量壓抑下去。他的雙眼逐步規複了腐敗,但背上的血雷銅紋卻還是泛著詭異的紅光。
王永年握緊竹片,深吸一口氣,猛地從蘆葦叢中躍出,攔在水匪麵前:“此路不通!”
王永年身形一閃,輕鬆避過這一擊,同時右手凝集真氣,一掌拍向水匪頭子標胸口。水匪頭子隻感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小我如斷線鷂子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掌櫃的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少廢話!我這店小本運營,概不賒賬。你們如果冇錢,就去找彆的處所住。”
漁夫皺眉:“你瘋了?現在泊岸,我們誰都跑不了!”
王永年苦笑一聲:“引天雷入體?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稍有不慎,我就會被天雷劈得灰飛煙滅。”
漁夫沉默半晌,終究歎了口氣:“好吧,但隻能泊岸一會兒。如果環境不對,我們立即走!”
劃子沿著河道緩緩前行,水匪的追擊已被遠遠甩在身後。河麵上的霧氣逐步散去,陽光灑在水麵上,出現粼粼波光。王永年坐在船尾,背上的血雷紋還是泛著微小的紅光,但他的神采已規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