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輕巧，但是聲音不小。不但是淩霄漢等人，一樓在場的統統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下可犯了公憤了，一時候統統人全都圍了過來，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傲慢。待看到李棄歌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並且背上還揹著劍匣，一副江湖人打扮，更是群情激憤。

此時已至中午，日頭在彼蒼正中，本是個大好的好天。隻是過未幾時，從西北前天飄來一片厚重的雨雲，那雲行的雖慢，倒也垂垂地遮住了半邊日頭，如此一來，那日光從雲縫中滲將出來，覆在水月塢的屋頂，映出銀色的、魚鱗也似的光來。

“經驗我？”李棄歌“噗嗤”一笑道：“百無一用是墨客，你們上前一步嚐嚐？”

下半句乃是：“觀魚遊兔走”，魚是餬口在水中，故而可從水中觀魚遊，這是以‘魚’對‘水’；至於“兔走”一說，取的應當是“蟾宮玉兔”的典故了，相傳廣寒宮中有以是玉兔搗藥，以‘兔’對‘月’，“兔走”一詞天然也非胡說。這聯上半句是靜態，下半句是靜態，動靜呼應，出色非常，也難怪十天來長安浩繁文人雅士束手無策。

李棄歌等人高低打量了他一番，而後淺笑點頭，算是打過了號召，此人固然六十多歲，說話中氣倒是足得很，想必非富即貴

“隻怕他底子不識得此聯的精美，不過是在這嘩眾取寵罷了。”

那些人都是些文士，何曾見過這等鹵莽行動？一個個當即嚇得住嘴，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李棄歌瞪大了眼睛，“這當真是雅俗相濟，這繁華的銀箔竟然用出瞭如此風雅的服從！”

當動手腕運起內勁，悄悄巧巧的將那大筆提了起來，浸入墨水當中，反身問道：“李二少！說吧，寫甚麼！”

這下纔看出來，那屋頂竟是用銀瓦和淺顯的瓦片相間鋪設而成，並且不知何時，小樓頂層的雅間內開端焚起香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香爐當中，青煙打著旋兒升起，與那屋頂的鱗光相映成趣，倒真似九天廣寒、五洋龍宮普通。

世人看他一臉奧秘地賣了個關子，心中也俱是獵奇不已，加上實在是像見地一下這酒樓到底有何獨到之處，當即也顧不得破鈔銀錢多少了，踏步進到了那水月塢當中。

李棄歌這話說完，從前麵傳來一其中年人的笑聲，隻聽那人說道：“哈哈，我倒是頭回聽人這麼說這水月塢。嗯……本日也巧，趕上你小子有福分，你且再細心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