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書出去時,他下認識朝著他身後看去,見隻要他一人,謝淮知眉心忍不住皺了起來。
謝淮知滿臉陰沉,還夾著一絲惱羞成怒。
“滾出去!”
常書遊移了下小聲道:“我問了夫報酬何懲罰林媽媽,夫人說是因她盜竊房中之物衝犯主母,論理本該直接打死,是礙著她是裕安齋的人才送歸去讓老夫人措置,老夫人如果心疼想要護著,不必奉告她。”
他的確冤枉了沈霜月,杖責了今鵲,可她如何不說她火燒祠堂砸了謝家祖宗牌位,如何不說她之前頻頻出錯不知改過。
謝淮知神采微沉,他從未做過甚麼負心事情,偏此次卻錯怪了沈霜月。
身前替他上藥的人嚇到手中一顫抖壓在了傷處,他疼得抬腿就踹了那人一腳:“冇長眼的東西!”
常書看著起火至極的伯爺,小聲說道:“伯爺,夫人此次彷彿真的活力了,昔日您如果有點毀傷她必定立即就來看您,可剛纔我跟夫人提起您,她倒是連半句都冇過問……”
她半句冇提謝淮知,也彷彿冇聽到常書的表示,提及林媽媽的事時更是聲音冷酷不包涵麵。
夫人冇了剛纔對他的冷酷,言語如昔日暖和。
常書隻當冇看到:“伯爺,我已經將王大夫送去霜序院了。”
謝淮知呼吸猛地沉下來,臉上掩不住的肝火伸手就重重拍在身下貴妃椅上。
他已經給了她台階下,她竟然還這般不依不饒咄咄逼人,的確就是不知所謂!
“慢著。”
……
沈霜月另有甚麼不滿的?
她輕聲問:“那她身上的傷能不能養好?”
常書低聲道:“夫人手臂上傷的不輕,被灼傷後冇有好生養著傷口崩裂流了很多血,另有阿誰今鵲,大夫說她脊骨差點斷了,要不是有老夫人給的昇陽丹吊著一口氣,怕是早就冇命了。”
她提及她身上的傷,又提起內裡那丫環,低聲與那王大夫籌議著如何用藥,如何療養,如何照顧阿誰叫今鵲的丫環,言語間到處細心,可唯獨重新到尾都冇有問過半句有關伯爺的傷勢。
沈霜月喚住了他:“你歸去奉告伯爺,我入皇城司前將嫁奩交給了老夫人保管,現在既然返來了,還請老夫人將我的嫁奩還返來。”
“你另有事?”
沈霜月坐在榻上喝了些下人送來的熱茶,眉眼間冷酷的將常書晾在了一側,直到過了一會兒那大夫從內裡出來,她才起家。
他下認識想要問一句“沈氏如何冇來”,但是話到嘴邊俄然反應過來,趕緊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隻是神采格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