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隻覺雙腕一麻,手指不由自主地放鬆,兩件兵器頓時叮噹兩聲落在地上。
兩人這一場激鬥,那袁紫衣如一隻翩躚紫燕縱橫旋舞,輕靈曼妙;蘇三醒卻如一頭醉熊,踉蹌仆跌,憨態可掬。
胖青年閃身的同時,嘴裡也冇閒著,嗬嗬輕笑道:“黑妞嗬,你掌法雖妙,卻勝不得哥哥我,還是用兵器罷!”
現在場中的情勢已經複興竄改,紫衣女郎見本身新近苦練成的這路“截手九式”仍如昔日普通被劈麵這可愛的瘦子輕描淡寫地破解,終究惱羞成怒地動了兵器。她右手從腰間解下一條丈餘長的銀絲軟鞭,左手卻反握了一柄從袖中滑出的七寸犀角匕首。
看到少女一掌擊來,這胖青年用個“倒踩七星”的架式向後閃避,胖胖的身軀竟是比狸貓還要輕盈靈動。
但蘇三醒所受的是沉重內傷,常氏兄弟的“黑沙掌”向來都隻善殺人而不善救人。因而他們將蘇三醒送到天山請袁士霄相救。
蘇三醒見狀笑問:“黑妞,終究肯聽哥哥的話,練了一件短兵器來彌補你長鞭難以自救的不敷嗎?”
老尼明因卻嘲笑道:“施主你聰明一世,卻被這奸刁的小賊騙了。我那徒兒心高氣傲,如果主動放水反會令她不滿。而蘇三醒倒是先憑氣力取勝,再誠懇捱揍覺得賠罪。他若不是有這般心機手腕,又如何將貧尼的門徒騙得對他斷念塌地,不吝以死相拒也不肯剃度削髮受我衣缽?”
那胖青年也不再一味躲閃,雙掌交叉以掌對掌與少女比武。
說話間她雙掌招式愈奇、出掌愈快、掌上勁力愈大,彷彿已經用了儘力。
那回族老者向場中比武的一男一女看了一陣,撚著鬍子向枯瘦老者笑道。
蘇三醒卻被這一頓亂拳打得陣腳大亂,隻能雙手捧首狼狽逃竄,但速率總比袁紫衣慢了一絲,被她將兩隻拳頭在本身又寬又厚的背上擂鼓般打得“蓬蓬”直響。
袁士霄素知這老友外和而內傲,雖是遊戲風塵,滑稽不羈,卻從未對人道過一個“服”字。本日聽他向本身稱服,心下也是非常得意。
“袁老哥,明天我阿凡提算是服了你啦!”
那胖青年名喚“蘇三醒”,本是江南“醉八仙”掌門“醉彌陀”蘇長笑的獨子。十年前,蘇長笑與老婆俱被暴徒所害,年僅十歲的蘇三醒亦受重傷而奄奄一息。
但他的招式與少女比擬便顯得過分樸拙粗陋,大多是隨便一個跑江湖賣藝的也會耍幾下的甚麼“天王托塔”“夜叉探海”之類的莊稼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