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在心中安撫本身,而後又將那吐出的血漬略加潤色,變成了一朵朵泛著墨色的梅花,而後將李清照那千古傳播的《一剪梅》題寫在了下方。
孤星殿內燭光常燃,憐星宮主對鏡獨坐,麵對著銅鏡中的倒影,心生唏噓。
花無缺惶恐之下,身軀倉猝閃避開來,之間那陰柔至極的內力已然印在了床榻之上,將那床榻擊的化為齏粉,而後憐星宮主麵罩寒霜的飄身上前,竟然將那包文正攬入了懷中。
憐星宮主是看著花無缺長大的,是以雖是略有驚奇,但還是讓花無缺走了出去。
不管你是不是武功蓋世的武林妙手,非論你是不是風華絕代的才子,隻要你是個女人,我包文正就有一線朝氣。
“公子......”竹韻倉猝將研磨擱置,急倉促的快步追了上去。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
“人死吊朝上,不死千萬年。”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單獨醉倒。”
憐星宮主這十幾年來,還未曾有如此心悸,便是昔年與人脫手之際,也未曾將輕功發揮到如此境地,身形如同鬼怪普通瞬息在原地消逝,而後又在數十丈外呈現,隨即再次消逝不見。
隻要憐星宮主能救我的性命,我跟她無冤無仇,動輒脫手陷我於不義,那就莫怪我了。
包文正將這仕女圖勾畫完成,精力略有不濟,而後狠惡的咳嗽起來,嗓子眼一熱,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零零散散的濺射到了畫卷之上。
“無缺公子是要殺我?”包文正驚奇的問道。
一剪梅
“恰是那登徒子!”竹韻麵色羞憤的說道。
包文正渾身劇疼難忍,不但饑腸轆轆,並且口乾舌燥,待聽聞有男人開口斥責,蜷作一團的身軀還是難以伸展,抬眼朝來人望了疇昔,隻見三尺青鋒泛著寒光,那豐神超脫的少年不是那少宮主花無缺又是何人?
“且慢!”包文正內心巨震之下,忙開口發言,心知這花無缺乃是謙謙君子,天然會讓本身說個清楚,但是若不給他一個足以佩服的來由,本日畢竟是難以保全性命。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花無缺,你若殺了他,我便一掌打死你!”
包文正寥寥數筆便將憐星宮主的衣帶飄然描畫出來,宮裝羅裙頂風搖擺儘顯身姿娉婷,而後妙筆逼真將那風華絕代的臉龐勾畫出來,那更勝春花的嬌魘甜美,又與髮髻上輕點數筆,將那梅斑白玉簪和綴下細絲串珠流蘇的碧玉小巧簪勾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