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勿要困擾,若與女人同居一室,不但玷辱了女人的名節,並且也會令小可為之惶恐,隻因小可早已經有了老婆!”包文正昂首正視著這女子,開口將早就籌辦好的言詞說出。
這莊園門青磚綠瓦中更有梅花盛開,早已探出了圍牆,四周環水,唯有一道石橋連接其內,尚未踏足這石橋之上,便模糊傳來女兒家的低吟淺唱。
如煙修煉至今不過百年,變幻人形生了情素,也神馳此人間的愛情,聞言心中隻覺這秀才令人憐惜之極,便下認識的伸出了柔荑,悄悄的拍了拍這秀才的肩頭,而後幽怨的感喟一聲,起家走入了夜色當中。
“嘖嘖,這倒是奇特了。”嬌媚女子的媚眼如絲倒是收斂起來,驚奇的說道:“未曾盜來陽氣修行,何來不虛此行?”
“歡興趣,拜彆苦,就中更有癡後代。”
包文正臉頰上閃現了一絲笑容,凝睇著那天涯的殘月如鉤,柔聲說道:“隻要她能夠平生安然喜樂,便是遙遙的看著她,想著她,心中也是歡樂的。”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
“千山暮雲,隻影向誰去......”如煙顧恤的瞧著身側的秀才,口中喃喃自語,這一首詞可謂是用情極深,往昔也向來未曾聽聞,莫非竟是這癡情的秀才所做的不成。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這嬌媚女子蹙眉深思了半晌,點頭說道:“我修行三百餘年,倒是未曾傳聞過,你無妨將這詞細心說來!”
暗香浮動,那如蘭似麝的香味繚繞在鼻間,月下的女子嬌媚可兒,一副願掃榻相迎,任君采擷的嬌媚風情,隻是包文正雖近在天涯卻並無半點垂涎之意,而後幽幽的歎了一聲。
包文正倒是故作不知,開口感喟說道:“我並未婚配,不過是單相思罷了,隻是早已認定了,此生必然要非她不娶!”
如煙望著這月暈下與空中上飽受風寒露重之苦的秀才,心中實在升起了佩服之意,卻也不知哪家的女子,能有如此造化,覓得如許情深義重的夫婿。
包文正的《明玉功》已然與邀月宮主比肩,耳目之聰可感知百丈內的飛花落葉,這夜色雖濃卻也能視物,眼看這女子原地化作了一道輕煙消逝不見,心中的懼意這才略微減輕了一些。
而後,又故作體貼的輕聲呼喊了幾聲,不見有所迴應,又與書齋門前盤桓了半晌,這纔回轉到了房內,還是低聲感到的說道:“這荒山野嶺的,孤身女子可莫要出事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