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但是……”看著竹兒的慘狀,箬心心有不忍。
“她犯了錯,理應受罰,這也是宮裡的端方。”趙宛臻柳眉一豎,正想發作,礙於太後在場,隻好緩了語氣。
“萃菹?”趙宛臻默唸著這個名字,感覺耳生得很,便轉臉望向竺苓。
“來人,掌嘴,看這賤婢還敢不敢口出大言,汙損貴妃?”耶冷顥羿狠聲命令,立即便有兩名宮女上前,對著竹兒擺佈開弓,很快便將她打得雙頰紅腫,嘴角分裂,血跡斑斑。
“說?為甚麼要暗害皇嗣,是誰教唆你這麼做的?”耶冷顥羿話鋒一轉,將視野牢固在竹兒身上。
“既是如此,是甚麼使你冒著殺頭的極刑,暗害皇嗣?”耶冷顥羿緊盯著跪在地上的竹兒,深鎖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無人教唆,麵前這個因為驚駭而渾身顫抖的小宮婢會作出這等掉腦袋丟性命的大事,不管如何也是叫人難以信賴的。
“這事兒的確乾係嚴峻,天子是該好好調查,這件事兒哀家就全權交給天子措置,還望皇兒妥當措置纔好。”太後語氣緩了下來,世人麵前也不好駁了天子的麵子,畢竟他是一國之君。
“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失實,這件事滿是奴婢一人所為,並無人教唆。”饒是鎮靜,竹兒仍記得謹言慎行。
太後凝緊眉心不滿地看了一眼皇上,微怒道:“莫非天子在質疑哀家人老胡塗了,連點辯白是非對錯的才氣都冇有了?”
“真的是無人教唆?”耶冷顥羿斷不會等閒信賴這一套說辭,詰責竹兒的同時還不忘往皇後的方向掃了一眼。
“回娘娘,萃菹是我們榮慶宮先前的司茶宮女,因為出錯捱了板子,冇了。”竺苓俯身附在嘉貴妃的耳邊,小聲提示道。
心存迷惑的箬心冇有重視到他的眼神,隻一心盯著竹兒望,但願能夠將謎團快些解開。
“你……”趙宛臻被竹兒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大膽奴婢,你膽敢對貴妃無禮?”竺苓出聲痛斥竹兒的以下犯上。
“皇後,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太後衝福苼使了個眼色,命她上前攔了她的腳步。
“兒臣曉得了,請母後放心,兒臣必然會秉公辦理,毫不偏私。”說話間,耶冷顥羿成心偶然地往箬心的方向掃了一眼。
“天子,哀家方纔在趕來鳳儀宮的路上,半道上撞見這個小宮女鬼鬼祟祟背了個小承擔,神采非常可疑,哀家便命人將其抓住,當場鞠問了幾句,這小宮女經不起恐嚇,將事情全都招了。”太後意味深長地盯了竹兒一眼,便抬眼望向天子,雖是極和緩的語氣,但卻有不容置疑和辯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