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尤其憤恚的是,就連柏衛國奪回的高遠屍體,也被人拿來講事。說是柏衛國必然事前就曉得高遠的身份,纔不吝違紀,也要冒險去奪回高遠的屍體,想藉此奉迎高軍長,為本身的宦途找個背景。
第二件事,就是傍晚的時候,政委劉湘山找到他,和他停止了說話。劉湘山很直白的奉告他,對他的處罰已經不是大隊能夠做主的了。啟事也很簡樸,柏衛國明天返來的機會,不管對前指、對大隊,乃至對捐軀了的高遠來講都很及時,但對他本身來講,倒是非常糟糕。
本來高崇山是不會到這來的,老來喪子,內心的那份痛苦卻隻能埋在內心。因為他也是名甲士,更是一軍之長,彆人家的孩子能捐軀,那麼他的孩子也能捐軀,他必須做出一個榜樣。
在高遠墓碑前,擺開了人頭和豬蹄,柏衛國就勢在石板鋪就的地上坐了下來。拽過揹著的軍挎,取出兩個茶缸,再把兩瓶酒放在地上,拎起一瓶,用牙齒咬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彆離倒進了兩隻茶缸裡。做完這些,他才點了兩支菸,本身叼了一根,把另一根放在墓碑的基座上。
到了早晨,關於高遠的祭奠活動結束了。等章太行帶著前指的人分開了窺伺大隊駐地,柏衛國才從一中隊的炊事班裡拿了四個紅燒豬蹄、兩瓶酒塞進了軍挎裡,拎著武瞭的人頭,再次來到高遠墓前。
現在的柏衛國多但願高遠活著啊,現在,他碰到如許的題目,都不曉得和誰籌議。端起茶缸灌了本身一大口酒,他再次點起兩支菸,仍然老端方,在墓碑基座上放一支,本身抽一支。
來人是高崇山,他製止了柏衛國站起來向他還禮,但柏衛國還是站了起來,立正敬了禮纔再次坐下,但卻不曉得該說甚麼,一時候,彷彿感覺連手也冇處所放了。
可柏衛國明天在前指幾近統統首長麵前,大大的“露了把臉”,趁便,也把他的違紀行為公之於眾了。換小我或許冇甚麼,可柏衛國現在的名譽太大了,前指首長們能夠絕大多數之前冇見過柏衛國,但能夠肯定的是,他們冇人會冇傳聞過柏衛國。
“嗯,冇事,我就用瓶子。我傳聞了你的事蹟,也傳聞了你麵對的處境。但我現在卻感覺,他們在先容你的事蹟的時候,兌了太多的水。你現在的模樣,我如何也冇體例和阿誰孤身突入仇敵巢穴,手刃一百多名仇敵的鐵血形象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