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對女子向來冇有長性，納了品月回府不過三兩個月便不再感覺新奇，將她蕭瑟府中。有一天宴請至帝都麵聖的北晏侯世子虞呈，偶爾想起來命她上前彈曲掃興。席間虞呈看中了品月，瑞王天然不在乎這一個侍妾，便將品月風雅相送。

左原孫道：“殿下但是想問有關鞏思呈此人？也好，擺佈我並無急事，便再留些光陰也無妨。”

卿塵道：“那這幾天我可要滋擾先生多教我些奇門遁甲之術，先生不如本日乾脆收了我這個門徒吧。”

柯南緒神情中微帶冷然：“左兄事主之高義，待友之胸懷，為我所不及。但我從未當瑞王為主，叛之無愧！我殺瑞王，了結了一段恨事，卻又欺至友而平增深憾，現在瑞王、虞呈皆已伏法，我負左兄之情本日便一併了償。不管恩仇，左兄都是我柯南緒有幸交友，獨一佩服之人，此命此身，以酬知己！左兄欲取燕州，我毫不會再設陣禁止，城內存有薊州設防環境的詳細記錄，亦儘數奉為兄所用。在此之前，小弟唯有一事相求，還請成全。”

夜天淩輕笑道：“奇特了，那個敢欺負你？”

傍晚時分，帳中早上了燈，殷采倩在卿塵這裡待了會兒俄然想起甚麼事，丟下句“我去下湛哥哥那邊”便冇了人影。

左原孫笑道：“王妃如有題目我們一併參詳便是，師徒一說未免嚴峻。”

燕州城破，柯南緒咳血冰弦，喪命亂軍當中。左原孫彷彿不見涓滴憂色，眉宇間反而帶著幾分落寞和得誌，此時極淡地一笑，說道：“殿下現在文有陸遷、杜君述等少年才俊，武有南宮競、唐初等智勇驍將，外得莫不平互助，內裡更有王妃幫手，我此時即便留在殿下身邊，亦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何況燕州既破，虞夙伶仃薊州，山窮水儘，已非殿下敵手，我也確切無事可為殿下做了。”

夜天淩較著愣了一愣，在卿塵狹促地看過來時俄然伸手將她拖到懷中，俯視她樂得冇心冇肺，卻如鮮花般綻放在麵前的笑容，“現在不管束今後就冇法清算了，看你再對勁！”

左原孫告彆出去，卿塵親身送至門外，轉回身見夜天淩倚在案前，看著火線似是墮入深思。

卿塵卻俄然今後一靠，眸光流轉，嬌媚裡明滅著慧黠。燈色在她的側臉上淡淡覆了一層誘人的清柔，她慵然靠在長案前以手支頤，閒閒地去挑那燈芯，一邊慢條斯理隧道：“都曾經滄海了，甚麼魚水進了內裡，還不冇了影子？”

漠城和雁涼是現在獨一還與薊州通連的兩郡，玄甲鐵騎善於突襲，將以快襲戰術先行伶仃薊州，隨後雄師圍城，一舉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