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原孫抬手一揮,命令追擊。
柯南緒眼中閃過難以明說的龐大:“小弟平生自恃不凡,獨一佩服的便是左兄。當年江心聽琴,西山論棋,小弟常以左兄為平生知己,左兄與我唯有恩,絕無怨。”
小陣包於大陣,內方隱於外圓,六花陣成,勢如旋風,鋒利絕倫,無人能抗。
跟著左原孫深惡痛絕的叱罵,柯南緒臉上赤色儘失,垂看重白。他俄然手撫胸口狠惡咳嗽,身子搖搖欲墜,似是用了滿身力量才氣站穩,很久,慘淡一笑:“左兄罵得好,我此生的確做儘惡事,於君主不忠,於百姓不仁,上愧對六合,下慚見祖宗,但這些我從不言悔!唯孤負朋友之義,令我多年來耿耿於懷。當初我用心靠近左兄,操縱左兄的舉薦讒諂瑞王,過後更扳連左兄接受三年監獄之災,天下人不能罵我柯南緒,左兄罵得!天下人不能
烈馬如風,驚濺深雪。六個軍陣轉動成迴雪之形,龍奔虎驟,來去無蹤,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在密密層層的敵軍中飄忽不定,聚散無方,瞬息間衝開敵軍隔絕,甫一打仗,頓時結作一個巨大非常的六花奇陣,彷彿在紅色燕州軍中盛開了一朵墨玉般的雪花,刹時將燕州軍覆蓋其下。
瞬息以後,天朝雄師往兩旁整齊分開,左原孫自戰車上徐行而下,行至軍前,悄悄一抬手,雄師整列後退,於穀口結成九宮陣形。
六方齊動,急如旋風。六隊兵馬倏忽扭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西南邊強行突圍。所到之處幾次比武,燕州軍頓時被衝的七零八落,人仰馬翻。
十一道:“說得也是,就像明天這些話,我能夠和你說,但就不會和四哥說。”他見卿塵仍在試著拉那金弓,笑她道:“你省省力量吧。”
卿塵明眸圓瞪:“冇有這個事理!”
夜天淩麵無神采隧道:“不曉得便更該罰,你不消替他擺脫,我已經命他不必再在這裡當差了。”
寬廣的山穀當中,有一人反負手立於軍前,燕州軍於其身後密密陣列,天高地遠間,此人安閒自如麵對天朝鐵騎,遙遙問道:“叨教但是左原孫左兄在軍中?小弟柯南緒求見!”
十一笑了笑:“天然不但我一個,實在即便是七哥,對四哥也是非常恭敬的。”他又搭了支箭:“你說父皇重用我,那是因為我凡事不誤國。更何況有些事情固然你我心中清楚,但在父皇那邊畢竟都是暗的。”
在此頃刻,全部燕州軍便似猝然隱入雪色當中,大地之上烈焰儘熄,八支天朝鐵騎頓時落空目標,長浪滔天,瀉入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