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劍眉舒展,儘是擔憂地看著她,問道:“還是那病症?”
十一道:“我說過隻如果你托的事,我必然極力做到。”
出了十一的營帳,有軍將前來稟報事件,夜天淩便站在營前略作交代。卿塵靜肅立在他身邊,握著那幽靈石串珠舉目望向已然灰沉的天涯。
卿塵命人將帳中火盆添旺,謹慎地幫十一解了戰袍,一見之下便皺眉:“再深幾分便見骨了,流了這麼多血,你定是傷著今後還逞強。”
夜天淩昂首望向已經黑下來的夜幕,深眸入夜無垠,再冇有說話,隻是挽著她往本身營帳走去。
夜天淩低頭喝茶,淡淡笑道:“過會兒把你們兩個分開審,才曉得說的是不是分歧。”
卿塵鳳眸清揚:“以是她們都不是鳳卿塵,更不是淩王妃。”
“各在五到七千之間。”
隱含著和順的話被他用如此霸道的語氣說出來,卿塵眉眼一帶,流出嬌媚的笑意,她閉上眼睛,悄悄靠上他的臂彎,嘴角弧度垂垂揚起,那是一種和順而滿足的淺笑。
“甚麼事揹著我呢?”跟著平淡的聲音,營帳被挑開,夜天淩出去正聽到卿塵的話。
一絲含笑不期然覆過容顏,卿塵便將目光流連在他的側臉。他彷彿感遭到了她的諦視,眼底輕微地一動,事情也差未幾交代清楚,副將施禮退了下去。
“以是要儘快光複合州,合州憑祁門關天險,乃是幽州以南各處的天然樊籬。”夜天淩眺望平地,眼中隱有一絲沉思的陳跡。
卿塵不待他問,便道:“東西我笑納了,事情便偶然候讓四哥漸漸說給你聽,到時候方纔你問我的也就明白了。”
“無妨。”夜天淩神采沉定,“這世上冇有攻不下的城。”說話間目光自遠處收回。
卿塵剛要辯駁,目光一轉落在他左臂上。長風翻飛處帶起戰袍,上麵的甲冑之上竟有血跡,她眉梢弧度尚未揚起便蹙攏:“受傷了嗎?”
十一點頭:“四哥來了我便輕鬆了。”笑著上馬入帳,將軍中事件儘數丟給了夜天淩。
“不必瞞我,”十一道,“四哥的玄甲軍我再清楚不過,冇有多少人吃得消,何況你這身子。實在我早便想說,你跟來軍中太辛苦了,何必呢?”
“冇有。”卿塵立即否定。
十一驚詫失容,卿塵不由莞爾,促狹地對他眨了眨眼,十一狠狠瞪她一眼,轉頭想起那殷家大蜜斯,一聲長歎,滿臉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