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不詳，我們趕上前鋒探報，隻知四殿下與十一殿下已率軍前來彙合。”

夜天淩唇角現出一絲淡冷的鋒芒：“你知情不報，令遲戍順利分開營中，而致雄師困於此處耽擱戰機，如此該當何罪！”

怒馬如龍馳入營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鑲出浮動的光芒，耀目之處帶著金戈鐵馬的寒氣。夜天淩翻身上馬，大步走向帥帳，身後數人相隨。

“末將肯定！”

“四哥放心！”

“穀蘭王敗走葉撒城，意在等候休斜王援助，我們務需求在烏滸河毀滅休斜王救兵。”夜天淩道，“此戰要勝在一個‘快’字。”

夜天淩目視邱平義伏屍麵前，眼底深處一瞬的驚濤駭浪，到了邊沿也隻見無底幽黑，隻是眉心不留陳跡地一緊，淡然道：“眾將聽令，回營清算各部，馬上快襲烏滸河！”

夜天汐冷哼道：“三日前雄師安營北地，第二日拔營行軍遲戍不見了蹤跡，後經人奏稟我方曉得，他竟早有效力西突厥射護可汗之意，此去其心可昭。傳聞這遲戍本來便是塞外人氏，不知四哥是否知情？”

夜天淩目光和十一微微一觸，眼中驚奇尚未成形，便被深墨般的眸色吞噬，沉聲道：“五弟此話有何按照？”

“玄甲軍再短長，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忍不住道。

眾將不料有此一變，皆是震驚，十一已邁出一步欲要禁止，但還是遲了。

年青的兵士中很多人抽了口寒氣，如許的傷竟活下來了。身邊一人問道：“傳聞玄甲軍神出鬼冇，當真那麼神？”

“此話怎講？”

正鬨嚷著，營前忽見快馬奔馳，一名玄甲馬隊飛身上馬，直奔帥帳。

一陣風將營火鼓得透明，丁關將那烤好的兔子挑起來，鬧鬨哄分了一圈，仍舊粗著嗓門道：“這又不是第一次，聖武二十二年斬殺西突厥左賢王那一戰，淩王率玄甲軍越離侯山，過瀚海，孤軍深切敵腹兩千餘裡，殺敵五萬而歸，漠南一帶不就是當時打下的！”

一名軍將上前一步：“末將邱平義，行軍以來一向和遲戍共處一帳，遲戍曾經遊說末將與之一同叛投西突厥！”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軍如何？”

“那裡還用得著你脫手？五殿下那邊先饒不了他！耽擱雄師的罪名，誰擔待得起？”

丁關抬手將衣服一扯，自脖頸至胸前暴露道長長的刀疤，火光之下猙獰萬分：“那仗打得慘烈，一萬五千人返來八千，老子這條命也差點兒搭在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