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異草間引水而下,一幅流瀑珠玉飛瀉,飛閣建簷,有高亭成臨淵之勢,俯瞰之下山川併成美景,可謂煞費苦心。秋風帶著高爽水意蕩入掩在樹蔭影裡的相府居室,衛宗平卻正著惱。
“謀逆。”沉沉二字,如重錘敲入衛宗平內心,幾近叫人一抖,這是重罪啊,卻聽殷監正持續道:“說是溟王身邊一個叫紫瑗的侍妾在府裡發明瞭魘鎮祺王的巫蠱,那侍妾原是延熙宮的侍女,便入宮上稟了太後孃娘。陛下馬上便命令鎖拿溟王,皇宗司接著在王府裡搜出了紫金九龍朝冠和明黃龍袍,這不是謀逆是甚麼?”
“管?”衛宗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生的好兒子,前次他做下天舞醉坊的事,湛王和鳳家雙雙盯著不放,若不是我叫人咬死了郭其替罪,你明天還能見著這個兒子?他倒好,不但不曉得收斂,反變本加厲,弄出這麼多虧空來,你叫我如何管!”
衛宗平卻想起夫人方纔所言,恰好探聽一下,便道:“傳聞府上令媛合法妙齡,不知可許了人家?”
“是我來得冒昧。”
“我如何曉得?”衛宗平敲了敲長案,“來得真巧啊!”
“婦人之見!”衛宗平叱道,“那也得由你補得出來!你曉得此次是誰在查?那殷家身後又是誰?如何補?”
衛宗平點點頭:“待我先去見見他再說。”
衛宗平道:“還不是那孝子肇事,實在叫人煩心。”
殷監正卻點頭歎道:“彆提小女了,都是被我寵得冇法無天,婚姻之事也要本身做主,這幾日正鬨著呢!”
衛宗平深深地飲了口茶,抑住內心顛簸,識時務者為豪傑,他歎了口氣,轉了一下話題:“比來朝堂上諸事混亂,民氣惶惑啊!”
衛宗平笑道:“小女兒家不免鬨鬨脾氣,無妨讓她和騫兒多去玩耍,說不定反而能成了一樁喪事?”
兩民氣照不宣,衛宗平極感慨地抿了口茶,湛王,眼下看來是最明智的挑選了!
衛騫扭頭避了避老爺子的肝火,手裡拿著塊雕坐佛的玉佩把玩,卻拿眼覷著母親。
“老爺,這殷尚書此時來,會是甚麼事?”衛夫人不由停了抽泣問道。
這一哭更是添堵,又不好怒斥。衛宗平緊著眉頭想,戶部這虧空查得確切蹊蹺,明顯天帝都有罷手的勢態,唯有衛家被盯著不放,說不得還真得從湛王那邊尋前程,淩王處是想都彆想。卻聽內裡侍從稟道:“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