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孩兒七十稀,五留廿一事尤奇,七度上元重相會,寒食腐敗便可知。”卿塵將算題反覆,隨即鋪紙潤墨,筆走龍蛇,邊寫邊道,“依此解算口訣,點兵之時,若兵卒以三3、五5、七七的步地擺列,默察步地便可反推兵員總數,刹時即知。”
卿塵笑著擱了筆:“這字當初便是隨他學來的。”一邊將那點兵之道細細說與夏步鋒等人聽。
卿塵瞥了眼他們劃下的題目,隻見一乃“束水攻沙”,一乃“圓城圖式”,最後倒是“大衍求一術”的算題,不由笑道:“陸遷,他這是誆你呢。這束水攻沙是治河築堤的實例,需配以演段術計算土方,推導竄改甚是龐大。圓城圖式若要全數推演出來,共有六百餘條算式。如此難纏的題目,你今晚這酒怕是勸不成。”
左原孫垂眸看了看那七衡六間無極圖,麵色微動:“多年前一時髦起之作,不想王妃竟然曉得。”
左原孫昂首,語中透出些感慨:“王妃將鄙人逼得甚苦!”
素娘給卿塵道賀以後道:“天機府中設了宴,等著敬鳳主和殿下喜酒呢,殿下在前麵走不開,大師便要我二人來請鳳主,不知鳳主肯不肯去?”
碧瑤俏臉一紅:“我還不是恐怕明天訛奪了哪樣,郡主倒來諷刺我!”
卿塵無可製止地想起方纔夜天湛那杯酒,扭頭看了會兒窗外,道:“碧瑤,你替我去趟前廳,悄悄帶句話給十二殿下,讓他不管如何今晚也要將七殿下送回懷灤。”便是如此,天帝若真要究查起來,也足以降罪了。
碧瑤幫她將沉重的喜服換作一身明紅貢緞重錦流雲紋裳,隨口將迎親路上的景象說給她聽。卿塵聽到天都、平隸、懷灤等地的百姓灑掃鋪地之時,微微愣住。當日治疫救災,並冇想有如此回報,卻不料百姓都記在了內心。
過得半晌,南宮競亦入其門徑,演示幾遍後,鎮靜道:“公然奇妙,兵貴神速,這點兵的體例甚是有效,當要好好研討纔是!”
“天數之道自與物合,夏將軍可知方纔那大衍求一術中也藏著點兵的學問?”卿塵笑問道。
陸遷撓頭道:“斯兄方纔和我賭酒,出了幾道算題,我若解出來他才喝酒。”
陸遷、杜君述等人天然不依,紛繁嚷著要請王妃做主,罰他再飲三杯。卿塵見狀笑說:“不如如許,我也出一道算題,若他解了,這酒便作罷,若解不得,便當真罰他三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