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道:“毀了鳳家對我有甚麼好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莫非還和鳳家脫得了乾係?”
鸞飛和夜天溟何其類似,不但深藏野心亦工於策畫,隻是鸞飛是女人,而夜天溟是男人。女人之於男人,在這一個“狠”字上,永久是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但是卿塵方纔一席話,就像一把毫不包涵的利刃,將這一廂甘心寸寸剖開。至尊皇權麵前,父子兄弟尚可刀戈相向,何況其他。登上帝位的夜天溟,怎會答應後宮中呈現如許一名曾經同前太子私奔、詐死,來源不明的皇後?鸞飛玉指緊緊收起,握住身上被角,貝齒暗咬,卻還是並未斷念,道:“他承諾過我,共繁華,同天下,他不會負我的。”
卿塵道:“鸞飛的事,父親和哥哥們瞞著她吧?”
卿塵眸中光彩燦爛,看的倒是遠遠天涯。鳳家若能中立於各權勢之間,起碼斷去溟王一條臂膀,統統仍然保持著奧妙的均衡。棋局變幻,善惡民氣安閒此中,此時現在,誰也冇法鑒定,誰又敢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