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利耳!”賀姓男人撚鬚作老夫子狀道。
“切身勞役?”兩人奇道。
“混鬨,真是混鬨”龐兄聽到這裡,頓時大為憤恚,痛斥道:“我等都是讀書之人,肄業之道貴在誌願,如果逼迫本就不成,並且不學還要處勞役,還切身,這實在是太霸道了,那些苦人家的孩子,又那裡付得起學費,莫非要人家賣兒賣女,或者闊彆故鄉嗎??”
“能有多少,一元新幣頂了天了。”那被稱為龐兄的人道。
“大學之道,在明,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私塾課堂中不竭傳來孩子們朗朗的書聲,繞梁不斷……
楊明德也是點了點頭:“龐兄說的也有事理,這畢竟是小道,若想啟民智,必須從娃娃抓起,這纔是大道正路。”
兩人不明就裡的模樣,引來了賀姓男人一陣大笑,慢吞吞的喝了口酒回味了半晌才說道:“兩位兄長雖說安逸,可也太不曉得行情了,你們可曉得那些工廠招人,一個月給多少人為?”
合法三人被這連續串的動靜震得唏噓沉默間,院外俄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拍門聲,不等三人起家,故鄉人早已急倉促跑到楊明德麵前,麵色嚴峻吃緊忙忙:“先生,外……,內裡有軍爺找。”
“竟有這事?”龐兄也是皺著眉頭,但思慮半晌後卻又搖了點頭:“就算他能教會那些泥腿子和兵丁熟諳幾個字,但那畢竟是小道,吾等苦讀多年,仍然不得其境,靠著幾個月粗學又能習的多少?”
“還不止這些呢,傳聞進了廠工人,都遵循洋人曆法每天做五個時候,六天歇息一天,這六天內裡竟有一天是專門學認字,最嚴格的是那些參了軍的兵士,每兩天就有一次文明課和政治課,傳聞那些課本都是皇上親手編撰的,並且兵士今後如果想當軍官,都必須文明課過關,如果不然此生都彆想再進一步。”
“還是明德兄高雅,關起門來不問窗外事,一門心機教書育人,實在是功德無量。”一名男人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後,笑看對坐在中間的楊明德道。
“以利誘人讀書識字!” 楊明德苦笑一聲,緩緩坐下,長歎一聲:“好笑我楊明德自發得還算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類以利誘人讀書識字之法,這皇上讓人看不透,看不透啊!”
“是的,不管你是甚麼身份,一天不送孩子去,那就對父母罰一天勞役,依此類推,彆的勞役有錢人能夠錢頂,這類切身勞役不準用錢頂、不準彆人代,必須父母切身去退役,如果你一年不送去,那麼便打消父母大明戶籍,這天下你將永無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