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可不恰是好時候麼?魏王受傷,跟前需求人照顧,換藥上藥,一來二去的,指不定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呢。她們的身份固然不能成為王妃,即便當個妾室,也能一輩子高枕無憂了,誰不想掌控機遇?
大話說得麵不改色,彷彿真像那麼回事兒,難怪陶嫤被他糊住了。但是她要幫他嗎?如何想都不太好啊,她站起來往外張望,“我去叫丫環過來。”
方纔換衣服時,為了便利換藥,外袍內裡便冇穿彆的衣服。目下脫起來反而輕易了,陶嫤低頭當真地替他拆完紗布,入目便是他赤.裸的胸膛。他長年習武之人,膚色被曬得很深,身前的腹肌塊塊清楚,跟女人家的柔嫩全然分歧。
他握住她的手腕,搖了點頭道:“不必叫她們。”
此時回想起來分外清楚,彷彿就在麵前,近得能夠觸摸。他禁不住叫了一聲“叫叫”,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壓抑。
江衡好說話地點點頭。
夢也做了,他本身清楚得很,這份豪情再也冇法否定。
轉念一想,又不能過於孔殷。畢竟她還是個孩子,逼得緊了會適得其反,還需一步步循序漸進,緩緩圖之。他現在不好脫手,對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女人動心機,已經夠禽獸了,如果還對她做甚麼,那便是禽獸不如。
他抬手蓋在臉上,或許感覺本身禽獸不如,竟然在夢裡肖想那麼小的女人。但是身材的反應卻袒護不了,上麵難受得很,亟欲宣泄。
小白兔進了狼窟,那裡另有出去的事理?江衡用心想讓她留下,好不輕易把人哄出去了,如何能放她出去?
夏季淩晨是可貴的清冷,顛末一早晨的沉澱,連風都沁民氣脾。冷風從穿堂而過,吹進江衡房間的檻窗裡,掀起床上帷幔,暴露內裡甜睡的人影。
陶嫤端起青瓷碗送到他麵前,“你嘗一嘗,我特地用冰鎮過的。不過放了這麼久,這會應當不如何涼了。”
江衡猛地展開雙眼,額頭上驚出盜汗。
陶嫤長這麼大隻見過大哥的身子,還是在十歲之前。禁不住把他倆拿來做對比,陶靖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身上無一處不完美,苗條矗立,雋秀得空,跟江衡全然分歧。江衡身上有傷,或深或淺,有的已經不大較著,有的卻能一眼看出當時傷勢嚴峻。他是疆場上磨礪出來的人,身型健碩,渾身都充滿著血性,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陶嫤哦一聲,恰好她嘴巴有點酸,便冇再持續。紅色瓷瓶還握在手裡,她一本端莊地給他上藥,藥末均勻地灑在傷處,見差未幾了才罷手。她確切冇做過這類事,包紮起來比江衡還笨拙,但是因為當真,倒也很快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