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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又不能過於孔殷。畢竟她還是個孩子,逼得緊了會適得其反,還需一步步循序漸進,緩緩圖之。他現在不好脫手,對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女人動心機,已經夠禽獸了,如果還對她做甚麼,那便是禽獸不如。
一開端感覺是功德,垂垂地感覺他真是自作自受。小女人就在跟前,離他這麼近,他卻甚麼都不能做。江衡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這算是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吧。
她的腦袋瓜,何時才氣開竅!
江衡道:“聽你的。”
夢也做了,他本身清楚得很,這份豪情再也冇法否定。
方纔拆卸紗布時,肉和紗布黏在一起,分離時不免帶來疼痛。固然江衡一聲不吭,但陶嫤還是揪心,她取過紅色瓷瓶,拔掉軟塞,傾身細心看了看他肩上的傷,“還疼麼?”
陶嫤哦一聲,恰好她嘴巴有點酸,便冇再持續。紅色瓷瓶還握在手裡,她一本端莊地給他上藥,藥末均勻地灑在傷處,見差未幾了才罷手。她確切冇做過這類事,包紮起來比江衡還笨拙,但是因為當真,倒也很快上手。
恰是要緊關頭,忽地聞聲外頭有說話聲,接著直欞門被人推開,伴跟著一聲歡樂雀躍的聲音:“魏王孃舅,我們去垂釣吧!”
目下可不恰是好時候麼?魏王受傷,跟前需求人照顧,換藥上藥,一來二去的,指不定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呢。她們的身份固然不能成為王妃,即便當個妾室,也能一輩子高枕無憂了,誰不想掌控機遇?
陶嫤長這麼大隻見過大哥的身子,還是在十歲之前。禁不住把他倆拿來做對比,陶靖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身上無一處不完美,苗條矗立,雋秀得空,跟江衡全然分歧。江衡身上有傷,或深或淺,有的已經不大較著,有的卻能一眼看出當時傷勢嚴峻。他是疆場上磨礪出來的人,身型健碩,渾身都充滿著血性,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江衡一僵,手心滾燙。
陶嫤撐腰,對他的忽視感到不滿,“你還上不上藥了!”
倒也不無事理,王府冇有女仆人,丫環不免蠢蠢欲動,想爬上魏王的床,千方百計地要靠近他。
感情澎湃而至,手上的行動不免更快了些。
江衡烏瞳往屏風後看出,旋即不動聲色地轉返來,“你想看到第二個秦慕慕?”
陶嫤心對勁足地把梨湯也奉上去,“那魏王孃舅把這碗也喝了吧!”
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出事,江衡閉了閉眼,聲音啞澀道:“夠了,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