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陶嫤,方纔嚴嚴實實地把她擋住了,目下一動,李泰正都雅到他身後的小人,怔了怔道:“王爺,郡主來看您了。”
恰好丫環煎好了藥端上來,黑乎乎的一碗,陶嫤聞見藥味兒便心不足悸,惶惑後退幾步。
她豎起眉毛,“如何會不礙事?你如何這麼不讓人費心!”
江衡語塞,舉步走入房間。
她語重心長道:“疼你就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江衡麵不改色地喝完了,她感覺很佩服,他竟然連蜜棗都不吃。
想起江衡,陶嫤小口小口地抿著梨湯,“魏王孃舅的傷勢如何了?”
這招激將法很見效,李泰持棍衝上前去,與他過了兩招以後,被他打掉了兵器,拿長棍抵住心口。李泰心折口服,恭恭敬敬地抱拳:“王爺威武,部屬不是敵手。”
她的小臉就在他手中,她好不輕易掙開了,嫌棄地拿袖子擦了擦臉,“你的手上都是汗,不要碰我。”
江衡放下藥碗,“好。”
彷彿是一副小老頭兒的口氣。
誰曉得他即便受著傷,還用的左手,都能悄悄鬆鬆處理他們兩人。這還叫人如何活,麵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