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娘如何教他的來著?
在小腿的天下裡,他雖曉得未幾,但是曉得他娘和他爹必定是最好的。
彼時小腿正坐在書房的地上,稚聲道:“他摔了。”
從五皇子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都是這幾日齊妃在他耳朵邊唸叨著的話,稚嫩的語氣裡也帶著一兩分暴虐。
五皇子幾步小跑過來,抓住小腿就用力地捏他的臉,用書籍拍他的頭,一邊凶惡狠道:“為甚麼你不怕鱷魚,我不是怯懦鬼,你纔是!你娘是瘋子,你爹是廢人,你就是個賤種!”
齊妃叫道:“沈嫻!你有甚麼資格如許跟本宮說話!”
玄色的墨汁袒護住了那額頭沁出來的血。
五皇子愣了愣,隨即更加惱羞成怒,手裡的書重重拍去,罵道:“小賤種!你竟然抵擋我!”
他也聽得懂,這個五皇子眼下正在說他的爹孃的不好。
當時書房的門開著,內裡一片混亂。但五皇子卻伸直在書房內裡瑟瑟顫栗,他額頭又黑又紅,黑的是墨,紅的是血。
五皇子忿忿道:“你哭,你為甚麼不哭!你如果哭著告饒,說不定我就放過你!”
書籍散落一地,筆墨灑得到處都是,五皇子還拿了書坐在地毯上,一邊望著小腿一邊一頁一頁地撕掉,道:“你很喜好讀書是嗎,我全給你撕了,看你讀甚麼。”
小腿的這股利落狠勁兒倒是實足十地遺傳了他的爹孃。
五皇子腿上一瘸,一下跪倒在地,頃刻整小我都呆了。
小腿糯手上滿是墨跡,硯台有些重,但是他還拿得動。
想他之前欺負人的時候,都不敢這麼狠、這麼動真格的,但是麵前的小腿是當真的,而那硯台也是很堅固且棱角清楚的。
五皇子抬開端,看著鱷魚,小臉煞白哭也不敢哭。
五皇子顫抖如篩子,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齊妃被她這笑眯眯的眼神看得內心有些發毛。
小腿不在乎,五皇子喜好撕那就隨便他撕。歸正小腿到現在字都還不識幾個,又怎會看這些書。
沈嫻悠悠道:“我兒說了,是五皇子本身摔了,齊妃娘娘何必遷怒我兒。娘娘方纔不是說,小孩之間玩遊戲過家家,小打小鬨都是平常的麼,我兒書房都被糟蹋成如許,我還冇說甚麼呢。”
在五皇子還冇反應過來時,小腿又掄起硯台往他頭上砸去。
她笑眯眯道,“我再提示齊妃娘娘一次,是小腿,不是小腿子。”
他抓著硯台俄然就衝五皇子的腿上掄去。
喧鬨的書房裡一下子墮入了死普通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