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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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大的席主任正坐在辦公椅上玩弄著一些煤票，眉頭一皺，問：“如何著了？”

“曉得錯了就好。”黃書記又沉吟了一會兒，說，“這麼著吧？你去找縣裡吧，就說是我說的，我這裡確切一點兒糧食也冇有，要批，獲得縣裡去批，時候一長，又怕你們遲誤不起。”

“如何把‘爹’推來了”巷子問。

王巷子內心罵，費了一堆唾沫，糧食還是冇要到，早曉得這些，何必和你磨這些牙。

王巷子說：“大隊上早冇糧食了，要有糧食，還用跑了公社跑鎮裡嗎？”

“你先彆慌，”席主任有點兒不美意義，“這裡有發給知青的煤票，你領歸去吧！”

到了跟前，五爺子問：“傻小子，糧食要到了嗎？”“要到個球旦，還得上縣裡。”“那另有四十裡地呢！你受得了嗎？”“受不了也得受啊！人不薄命苦啊，到了半路上，趴下兩眼一閉，冇了氣，那倒費心了，免得這麼賣了秫秸買乾草窮折騰。”

席主任嚴峻起來：“四五天不見糧食，那不是要餓死人嗎。”

大老張哪吃過如許的虧，一隻手捂著眼，一隻手亂搖擺著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知青打人了――”他是本街人，本家的兄弟們立即呼呼隆隆來了十幾個，個個手裡拿著扁擔、鐵鍁，鬨得集上一片混亂。

王巷子拿起一個饅頭，象餓狼一樣，三口兩口吞了出來，第二個饅頭嚼了幾口就冇了，第三個饅頭才感遭到有點糧食味兒又冇了。王巷子吃完了這三個饅頭和一碗燒白菜，還是感覺肚子空落落的，說：“席主任，你說怪不，不吃這三個饅頭，一點兒也不餓，一吃倒真把餓蟲勾起來了，真忘了不吃了。”

席主任考慮了一番，說：“這麼著吧，我先給你開封信，還得讓大隊上處理，處理不了，咱再說。”

“那你簽個字。”

大老張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真是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甚麼人（仁）都有，說話刺還不小呢！彆看你孃的是個知青，連你也一塊兒辦。”上來就推了小高一把，那邊王龍也冇弄清如何回事，跑過來，朝著大老張就捅了個烏眼青。

“那如何辦呢？我到了公社又到了鎮裡，都說冇有糧食。那不但要等死嗎？”

到了鎮上，管知青的帶領冇找著，王巷子隻好找到了鎮上的黃書記，把斷糧的事說了一遍。黃書記氣哼哼地說：“你不找我，我還想找你呢。前次在集上打乾部是不是你們？儘給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