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鳳姆媽,大隊書記吃醉了酒想扒灰,你彆壞了他的功德。”一個老孃客說。
“愛國事公社乾部,她一個山頭女人嫁下來,還挑三揀四的,要不是你哥在芙蓉灣名聲不好,我早就忍不了這口氣。此次通電的事也是她逼迫的,你爹要不是顧及愛國的臉麵,石頭必定贏不了。死狐狸精吃裡扒外呢。”秀鳳姆媽越說越來氣,衝著錢彩霞的婚房又是一頓指桑罵槐。
秀鳳聽到院子外的喧華聲,扶著牆根走過來,見父親像隻死狗似的躺在稻草,旁觀的人卻無動於衷,不由放聲大哭。幾個和秀鳳要好的後生擠出去把隊書記扶起來,在他後背拍了拍,大隊書記又吐出一口濃痰,人復甦了一些。
新媳婦被公公壓在路邊的稻草堆裡成何體統,錢彩霞慚愧難耐,掙紮著想從大隊書記身下爬出來。但是稻草不像彆的東西,一點支撐力都冇有,她越掙紮,大隊書記就把她壓得越深,她也喘不過氣來了。更尷尬的是,剛跌侄時大隊書記壓在她背上,一番掙紮回身後,大隊書記和錢彩霞麵貼麵壓在一起了。大隊書記嘴裡的酒氣直往錢彩霞鼻子裡鑽,弄得她暈乎乎的。
“你清算不了我們,村莊裡通了電,大隊書記的位置早就屬於石頭了。”一個平素跟秀鳳姆媽有仇恨的老孃客說。
錢彩霞不曉得出了甚麼事,慌裡鎮靜跑下來。秀鳳姆媽叫錢彩霞背大隊書記去衛生院。錢彩霞說背不動。
秀鳳姆媽氣得翻了白眼,差點昏伎在稻草堆上。
幾個下地的壯漢正想脫手相幫,卻被自家女人用眼神製止了。村莊裡都在傳,大隊書記的位置要讓給石頭,誰如果再跟大隊書記家走得近,就意味著跟石頭鬨生分。秀鳳姆媽喊不動聽,隻好本身去扶丈夫。
錢彩霞流著眼淚把大隊書記背起來,大隊書記重得很,她身上像壓了一座山。秀鳳姆媽叫她快些走。錢彩霞走到院子外,腿就軟了,她說歇一陣。
錢彩霞剛跑出院子,又被秀鳳姆媽叫返來。彩霞把大隊書記扶起來,秀鳳姆媽又叫她背。錢彩霞剛嫁過來,背個大男人出去,如何美意義。她內疚了一陣,還是近不了身。
村莊裡的人一下子湧過來。大隊書記和錢彩霞的姿式真讓人浮想連翩。錢彩霞慚愧難擋,想把大隊書記推開。她一堆圍觀的人又喊起來:動了動了。
“大隊書記和新媳婦扒灰呢,快來看呀!”不曉得誰喊了一聲。
“你們這幫混蛋,我老公都快斷氣了,你們另故意機說風涼話,看我今後如何清算你們!”秀鳳姆媽破口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