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在《消暑》詩曰:“何故消煩暑,端坐一院中。麵前無長物,窗下有清風。散熱由心靜,涼坐為室空。”室空,心靜,由表及裡,漸至清冷佳境。
劉禹錫避暑以後提筆寫詩《劉附馬水亭避暑》,也有涼亭,另有翠竹:“千竿竹翠數蓮紅,水閣虛涼玉簟空。虎魄盞紅疑漏酒,水晶簾瑩更通風。賜冰滿碗沉朱實,法饌盈盤覆碧籠。儘日清閒避煩暑,再三保重仆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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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應物在《精舍乘涼》中說道:“山景寂已晦,野寺變蒼蒼。夕風吹高殿,露葉散林光。清鐘始戒夜,幽禽尚歸翔。誰複掩扉臥,不詠南軒涼。”一派山川天然,目之所及,清風綠葉,清冷月光,微涼鐘聲……當代都會,那邊能覓到那一方清冷透爽的精舍呢?
當代社會,涼亭早已落空蹤跡,去問問都會人:“甚麼是亭?”他必然會答:“亭啊?我當然曉得,是候公車用的嘛!”唉,遠去的涼亭,把那一份清冷的古典情懷,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