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輕聲的安撫著潤玉,左手緩緩覆上他胸口的逆鱗之傷,變更丹田以內的龍珠之力一點一點的將其修複。
潤玉的聲音不複安靜,模糊帶著一絲哭腔,“現在母親另有孩兒承歡膝下,潤玉偶然膠葛,我隻想劈麵問一句,若我真是母親的熱誠,母親為何要執意生下我。倘若母親與父帝傾慕相戀,又為何要折磨我,丟棄我。”
簌離此時已是淚流滿麵,底子不敢直麵潤玉之傷,“世人都曉,龍之逆鱗不成觸,我實在是設想不出究竟是如何的仇,如何的恨!纔會讓母親對親生骨肉下此毒手。”
紅衣女子即簌離看著潤玉手臂上那猙獰的傷痕,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伸手想要觸摸卻又不敢觸及。
此時紅衣女子已經回身,但仍然不肯看向潤玉,隻是低著頭,長髮半掩麵貌。“妾身不識丹青,要讓上神絕望了。”
潤玉言辭鋒利道:“果然是我多思多慮嗎?天帝龍族修火係神通,小神也是龍族,修的倒是水係神通,如此推斷,我生母當出自水族無疑。這畫上的簌離仙子踏浪捉魚,多數也是出自水族,而詩中所提到的鮫珠便是人魚淚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照顧,從未離身。”
“乳母!”彥佑聽到如此動靜也衝了出去,看到簌離發瘋趕緊趕到她的身邊,“乳母你如何了?大殿!乳母是你生母!你怎能氣她如此!”
“當日鼠仙赴死,看似預謀很久要為死去的簌離仙子複仇,但當時天後已被廢,鳥族也受了連累,隻需多忍耐幾日便可親目睹到廢天後的了局,底子無需如此冒險再害火神,還特地公之於眾。”潤玉看著紅衣女子仍不承認。
“阿凝!?”潤玉隻感覺胸口之處繚繞著一股清潤之力,低頭看去,那逆鱗之疤已經病癒,隻是缺了鱗片覆體。“阿凝?你做了甚麼?你快停止!”
潤玉聽著身後隆隆的轟鳴聲並不轉頭,笠澤早無,雲夢澤亦毀,疇昔各種皆如雲煙,再不會尋。
紅衣女子麵有欣喜的看向潤玉,“素聞夜神智計無雙,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僅憑戔戔一幅畫便能夠抽絲剝繭諸多推斷。”
潤玉一邊說一邊看著眼神躲閃渾身不安閒的紅衣女子,“忽墮鮫珠紅簌簌,相逢目前不相離。這一聯藏尾詩海誓山盟大有密意,句末兩字剛好聯成簌離。落款處的北辰君鈴印是天帝陛下暮年間自起的彆號,對極其密切之人才如此自稱,知之者甚少。”
“不!你是誰!你憑甚麼說我有錯!我有甚麼錯!”簌離瞪眼冰凝,“太微欺我瞞我,荼姚殺我虐我,他二人狼狽為奸,為了職位屠我全族奪我鯉兒,若非水神相救,早已魂棄世外!幾千年來我忍辱負重,發憤複仇,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