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濟南的胤礽,自是不曉得,那拉氏影象裡嘉慶帝的生母現在正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誓要將他從康熙心中拔出。如果曉得,不知就裡的胤礽怕是能笑出聲來,他都離了宮,竟然還能有人把他當威脅。
小丫頭撅起小嘴,不樂意了:“額娘淨是欺負人,這裡都冇有不熟諳的人,我纔不要喊您阿瑪呢!”
令嬪固然對勁,但人倒是有幾分機警的,從康熙神采間,她也曉得了康熙這時並未將她放在心上,眸子一轉,令嬪計上心頭。
胤礽眼睛微眯,看那男人手中彷彿攥著一張紙,恰是剛纔被吹走的那張畫。如果那畫掉進湖裡,胤礽也就算了,現在被人撿了去,胤礽倒是想把畫要返來,也免得筆墨流落在外頭惹出甚麼費事。
一向撐著小腦袋當真看著的小丫頭,見到胤礽寫下最後一筆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畫拿到手裡細心看看。
看著小丫頭往船麵處去了,胤礽也抱著永玨起家跟出去。小丫頭正盯著荷花入迷,胤礽不由笑問:“如何?想要?讓人給你摘了歸去插瓶如何?”
小丫頭狀似憂?地想了想,最後彷彿做了甚麼艱钜決定似的搖了搖小腦袋:“還是不要了,上回摘歸去,插了冇幾天就冇了,還不如留在湖裡長著呢!歸正我們每天來,也是能見著的。”
康熙聽了倒是一愣,冇推測竟然有後宮妃嬪會與他談及胤礽,稍稍清算了下思路纔回道:“他是個高傲、聰敏、滿腹詩書的人。縱使站在千萬人中,也是最刺眼的一個。”
想到有朝一日自個也能封皇貴妃,令嬪心中一片熾熱。看著康熙的眼神更加柔情似水了,可惜康熙的重視力並不在令嬪身上,聽到令嬪說是出來逛禦花圃的,康熙就想起當日還未與胤礽相認時,他也是每日不管多忙都會陪著胤礽在禦花圃裡漫步。
這日,嬉鬨過後,小丫頭被胤礽按在桌前練字,他則抱著永玨不斷地教著永玨喊“爹”。
卻說胤礽一行人,當康熙在宮內苦悶不已時,已經在濟南安家落戶。
見目標達到,胤礽也冇心機再多話,拱拱手,旋即回身進了船艙,卻冇留意到在他回身的時候,陳洛船艙內走出了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人影。
這日倒是剛巧,能在半道上碰到康熙,窺測帝蹤是大罪,但偶遇的話可就是本身的機遇了。宮裡人都說天子久不入後宮,是因馳念皇貴妃而至,固然話裡酸味四溢,但無疑道出了隻要康熙自個還冇發覺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