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七娘。”元康帝一拍桌子:“你說,該當如何罰你?”
“你放心。”曹太後拉著成煙羅的手拍了拍:“你也是善心,想要救人一命,那高氏也冇錯誤,原不該關進牢中的,你這麼做雖有違律法,可卻符合情麵,要真是為著這件事情鬨出甚麼來,哀家替你兜著。”
她平生隻得一子,還早早的就病亡了,現在深居宮中不免孤單,看到成煙羅,又感覺投緣,就仿如果自家的孩子普通,心中是極喜好的。
威遠侯世子氣的指著成煙羅就要開罵。
她決定把這事轉頭學給曹太後聽,必定哄著她能歡暢好些日子。
成煙羅也不急,更不氣,不緊不慢道:“這個啊,要說這個,還真有這麼回事。”
曹太後聽起故事來,頓時便忘了平昌帝的事。
想到平昌帝,她又有些難受。
“太後是如何曉得成七娘進宮的?”
成煙羅點頭:“您說的是,我年紀小不知事,冇您想的那麼長遠,我就是替秀秀姐抱不平,又不忍心她老死牢中,就,就托了乾係打通牢頭報了病亡,又叫人幫她辦了個戶籍文書,好讓她能自在,想來,威遠侯世子應當是曉得了這件事情,也不曉得他為甚麼非得和我一個孩子疇昔,竟然到陛下跟前告狀,我倒是冇甚麼,總歸就是如許了,可我擔憂秀秀姐,這事要真是……秀秀姐恐怕活不成了。”
元康帝負手而立,滿臉肝火:“給朕查查,是誰流露給太後的。”
曹太後固然年紀大了,可脾氣還是那麼烈,又有幾分俠義心腸,聽聞這件事情頓時怒了:“豈有此理,這世上如何有這般可愛的人,如果叫如許的人考中進士做了官,不曉得如何魚肉百姓呢。”
元康帝等成煙羅跪下了,也不叫起,隻是板著臉問:“成七娘,你可知罪?”
“朕問的是你入了女牢以後又犯了錯的事。”
元康帝嚇了一大跳,先縮了縮身子,背麵有些惱羞成怒:“你不知改過……”
天然,曹太後也投桃報李,她對彥嬤嬤道:“你跟著去當陽殿,就說我說的,七娘還小,真如果有甚麼不當之處,天子這個當叔父的也該包涵纔是。”
她拉著成煙羅的手:“安然坊那邊有個賣炊餅的,現在可還在?”
這天還如何聊?
元康帝這才提起了幾分興趣:“真有這般好。”
元康帝無可無不成的應了一聲。
曹太後看著成煙羅,越看越是喜好。
曹太後感喟:“冇想著還在呢,哀家小的時候也愛吃他家的燒餅,還愛用碧羅坊的胭脂,可惜了,這麼多年冇出過宮,也不曉得宮外現在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