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海求他們都是老兵,也算見多識廣,震驚於劉子秋和尉遲恭的技藝,一時不敢多話。倒是花雲手舞足蹈地嚷嚷道:“好好好,帶上俺,帶上俺!”
那鐵匠卻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俺不為錢,隻看你配不配使俺打造的兵器!”
槍法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練成的,劉子秋現在的程度,對於普通兵士還成,如果碰到真正的戰將,恐怕不堪一擊。朝廷集結了這麼多軍隊,如果冇有不測,估計很快就要上疆場了,卻由不得他漸漸練習。
哪知劉子秋自幼練習形意拳,下盤早就堅如盤石。那鐵匠這一下竟然冇有撥動劉子秋分毫,反被劉子秋借力打力,使了一招順水推舟。鐵匠收勢不住,直躥了出去。
桂海求成心顯擺,抖了抖身上的舊皮甲,說道:“我們是小兵,又不是將軍。一身鐵甲穿在身上確切神情,可那玩藝兒太沉,走上幾十裡路,早就氣喘籲籲了,還談甚麼兵戈。”
鐵匠拱了拱手,說道:“鄙人尉遲恭!”
二人你來我往,戰了有十來個回合,劉子秋俄然賣個馬腳,被那大漢一把抓住腰帶。大凡個子太高的人下盤都有些不穩,鐵匠一擊到手,心頭大喜,暴喝一聲,右腿一伸,彆向劉子秋的胯間。
花雲這才轉怒為喜:“算你有自知之明。”
劉子秋一愣:“你說你叫甚麼?”
鐵匠嘿嘿笑道:“與俺相撲!你若勝了,俺白送你一件兵器,分文不取!”
花雲脫口說道:“他是俺部下的伍長。”
劉子秋伸手入懷,竟取出一錠金子來,說道:“錢不成題目。”
說話間,已經到了黑記鐵匠鋪門前,鋪子裡傳來“丁丁鐺鐺”的打鐵聲。爐火通紅,映著一個八尺大漢,麵龐烏黑,公然如炭普通。
劉子秋見狀問道:“花兄弟,可否帶大師同去?”
想到穿上幾十斤重的鎧甲,劉子秋也有些頭大,趕緊擺手道:“依劉某看,桂大哥的主張不錯,還是做套皮甲吧。不曉得桂大哥願不肯意陪劉某同去?”
那鐵匠倒是個爽快性子,放聲笑道:“好技藝!俺尉遲恭還是第一次輸得心折口服!說吧,想要甚麼兵器!”
花雲的身高在一米七五高低,尉遲恭身高超越一米八,劉子秋更是靠近了一米九,在當時,這三小我都算得上大個子了。冇有香案,也冇有祭品,乃至連酒都冇有。三小我在火爐前跪成一排,如三尊鐵塔,齊聲唸完“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詞,各自乾了一碗白水。這類結拜的體例,恐怕也是絕無獨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