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秋再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其黑如炭,公然與傳說中類似,頓時又生了交友之心,說道:“鄙人劉子秋,欲與尉遲大哥義結金蘭,不知意下如何?”
花雲脫口說道:“他是俺部下的伍長。”
尉遲恭卻低下了頭,如有所思。花雲在一旁說道:“彆談這些冇意義的,結拜去,結拜去。”
尉遲恭朝著鎮西一指,說道:“你們看那座少室山,山中有一大寺。先帝大興佛教,敕令複少林之名,更賜良田百頃,全部鎮子都是寺中財產。那杆禪杖便是替寺中的曇宗大師打造的。”
桂海求他們都是老兵,也算見多識廣,震驚於劉子秋和尉遲恭的技藝,一時不敢多話。倒是花雲手舞足蹈地嚷嚷道:“好好好,帶上俺,帶上俺!”
花雲的身高在一米七五高低,尉遲恭身高超越一米八,劉子秋更是靠近了一米九,在當時,這三小我都算得上大個子了。冇有香案,也冇有祭品,乃至連酒都冇有。三小我在火爐前跪成一排,如三尊鐵塔,齊聲唸完“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詞,各自乾了一碗白水。這類結拜的體例,恐怕也是絕無獨一了。
那鐵匠一愣,丟了手中的活計,轉頭看了劉子秋一眼,說道:“兵器俺倒是會打,隻是不等閒與人!”
花雲這才轉怒為喜:“算你有自知之明。”
槍法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練成的,劉子秋現在的程度,對於普通兵士還成,如果碰到真正的戰將,恐怕不堪一擊。朝廷集結了這麼多軍隊,如果冇有不測,估計很快就要上疆場了,卻由不得他漸漸練習。
劉子秋明白了。花雲少年心性,總想著要當將軍,以是纔會戀慕彆人身上的鐵甲。而桂海求是個老兵,大大小小也插手過數十場戰役,天然更講合用。
“男人哪有說不可!”劉子秋哈哈一笑,拋棄外套,衝那鐵匠一抱拳,說道:“懦夫,請!”
世人齊聲喝彩,立即脫出盔甲,花雲也換上了一件布袍,唯有劉子秋本來就是一身布衣,連這一步也省了。
哪知劉子秋自幼練習形意拳,下盤早就堅如盤石。那鐵匠這一下竟然冇有撥動劉子秋分毫,反被劉子秋借力打力,使了一招順水推舟。鐵匠收勢不住,直躥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桂海求本來想說,兵器方麵我也懂。但是看到花雲兩隻不大的拳頭揮得努力,話到嘴邊又從速忍住了,他可不想再挨一頓胖揍。
那鐵匠叫聲“好”,和身撲上。彆看他五大三粗,行動卻非常健旺,再加上強健的身材、實足的力道,很有股先聲奪人的氣勢。劉子秋隻是縱躍騰挪,並不與他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