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地上滑。”
雲雀瞭然地看了看兒子的小臉,輕聲笑了笑。
雲雀母子甫一回到住處,安安立即扮演起了二十四孝兒子的角色。
“媽媽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喝。”
夏思遠承諾一聲,能夠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小安安一臉的虔誠,又鞠了三個躬。
“乖兒子……”
夏思遠忍不住感喟。
“媽媽,你是不是不想讓彆人曉得,外公外婆的事?”
“快說,不然我打你屁股。”
“這件事說來話長。”
小安安湊到雲雀身邊,抬高了聲音鬼鬼祟祟地問。
夏鴻宣內心歡暢,臉上卻還強自按捺著不肯表示出來。
“安安這麼敬愛,外公外婆必然會喜好我的。”
“外公外婆,你們不要怪媽媽,媽媽固然很忙,不能常常來看你們,但她實在很愛你們,時候冇有健忘過你們……”
玄色的雨衣,冷凝的臉。
“往年不也總有人來祭拜年老邁嫂嗎?”
雲雀早推測兒子會問起這些事。
“這些年,我讓你去基層熬煉,你必然感覺很不平氣吧?”
雲雀奉上鮮花,冷靜地行過禮,抬手扯了扯身邊的兒子。
雲雀不忘叮嚀兒子。
他這麼說,不是在拐著彎說,她這個當人女兒的不孝嗎?
“我本身能夠的。”
“媽媽,你是不是有甚麼奧妙瞞著安安?”
這些年,她偶然候是忙於任務,得空兼顧,而有的時候,是明顯能夠過來,卻不敢過來,她是真的忸捏,感覺無顏麵對地下的父母。
墓園的另一側,夏鴻宣正裝模作樣地虛扶著夏思遠走過來。
“安安,有些事,媽媽現在還不能奉告你。因為疇昔的很多事,都是媽媽不肯意、也冇有勇氣去回想的。乖兒子,你要諒解媽媽。”
“爸,你的意義是?”
“媽媽,你不要難過,安安不問了。”
一晃二十年疇昔了……
“爸爸,你慢點。”
“這也冇甚麼可奇特的啊。”
“哦。”
雲雀忍不住捏了捏兒子的小臉。
“爸、媽,對不起,女兒不孝……”
雲雀一時冷靜,這小傢夥,是鬨哪樣?
夏鴻宣不動聲色地把鮮花放在墓前。
安安偏了偏頭,墨玉般的眼睛望著雲雀。
“實在,我就是想磨練一下你的心氣,你太剛愎自用了,又高傲,不吃些苦頭如何行?鴻宣啊,你可不要怪爸爸狠心,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