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曦女人固然也出落的花容月貌,可畢竟近年方二八的北落女人長了幾歲,聽沈尚書說,比起來北落女人來雖多了風情,卻少了清靈。
煙雨閣的姐兒自打吃上這碗陪笑的飯,便接受各種課業,隻要冇有像若溪女人的琴藝,鴛鴦女人的嗓子那種一技之長,總要學些琴棋書畫傍身,好對付些愛附庸風雅的公子,下棋更是大家都會,我前一陣子還瞧見桃花女人與水晶女人以圍棋賭一枚恩客賞的九頭鳳金釵呢!
我不由歎口氣,看來小奴兒本日裡又要刻苦頭了。
“哦?”阿誰公子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揚,掃視了一目炫廳中的姐兒,笑道:“本公子倒也冇甚麼要求,不過是煙雨閣豔名遠播,本公子本是西疆人,來了都城,便過來一睹為快了,不想竟隻要本公子一個客人,統統的姐兒全圍著本公子,可當真是受寵若驚。既然如此,倒不如女人本身毛遂自薦,豈不是更好?”
若溪女人風頭出的太盛,夙來鮮少有姐兒與她交好,此時很多姐兒用手帕子握著嘴吃吃的笑,另有的姐兒像是出了一口胸中惡氣,全然忘了冇被等閒公子選上的不樂,紛繁鼓掌稱快,
“那可不必然,”玉夕女人親熱的挽住了鴛鴦女人的胳膊:“旁人我全不平,隻服花魁娘子。”
公然,那青衣公子選中了北落女人,並且語出驚人:“既美意難卻,本公子這一陣子,便住在這煙雨閣中了,春日裡最宜賞花,你們給本公子雇請了車馬與畫舫,本公子要帶北落女人同遊都城,賞花賞景……”又伸出苗條的指頭支起北落女人尖俏的下巴,輕浮一笑:“賞美人。”
羅媽媽早顛著小腳兒也來了,笑道:“公子定然雅好斯文,我們這兒的姐兒,莫說那些唱曲跳舞的粗淺工夫,就連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的,不知公子愛好哪一樣兒?”
我俄然發覺,剛纔那獨特的異香已經聞不到了,鼻端又是昔日裡熟諳的熏香味道。
哎,此情此景,與那一日金珠女人與若溪女人爭搶錦衣時何其近似,怪讓人捏一把汗的。
本來這個公子是外埠人,初來乍到,並不曉得煙雨閣的事情。
莫先生忙迎了上去,喜道:“哎呀呀,恩客久等了,恩客本日台端光臨,煙雨閣蓬蓽生輝,不知恩客好聽戲還是好聽琴,抑或是要賞歌舞,品小曲,我們這兒的女人個個多纔多藝,任君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