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乾隆會在夢中見到富察氏,她還是那般和順斑斕,淺笑著向他走來。醒來後,倒是一場空,唯有淚水浸濕了枕頭。
乾隆身子一顫,彷彿全部天下都在這一刻崩塌。他呆立在原地,淚水無聲地滑落。很久,他纔回過神來,強忍著哀思,親身前去皇太後禦舟奏聞凶信。
乾隆正在禦書房內措置政務,聽到這一動靜,他猛地站起家來,神采刹時變得煞白。“快,備舟!”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心和發急。
乾隆氣得暴跳如雷,指著盛安大聲嗬叱道:“你竟敢為他討情?曲意秉公,市恩邀譽,你可知罪?”
宮中的宮女和寺人們也都謹慎翼翼地服侍著,恐怕觸怒了皇上。
乾隆宣佈輟朝九日,諸王以下文武官員持服穿孝二十七天,齋宿二十七天,百今後才準剃頭。他目光峻厲地掃視著群臣,“誰若敢有涓滴懶惰,朕毫不輕饒!”
“開口!”乾隆打斷他的話,“朕情意已決,金文淳斬立決,你也以斬監候論處!”
刑部尚書盛安得知動靜後,急倉促地趕來討情。他跪在地上,額頭觸地,“皇上息怒,金文淳或許是一時胡塗,還請皇上開恩。”
他為亡妻所寫的輓詩可謂句句泣血,那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他破裂的心中流淌而出。乾隆單獨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擺,映照出他那蕉萃而哀痛的麵龐。他手持羊毫,微微顫抖著,眼中飽含著淚水,“半天生永訣,一見定何時”,他輕聲吟誦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苦苦追索。
在乾隆在朝的第十三個年初,他與富察氏二十二年的密意餬口戛但是止。乾隆望著富察氏的屍體,目光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和思念。
乾隆走上前,想要拉起公主,聲音哽咽地說道:“孩子,莫要哭壞了身子。”
轉眼間皇後之喪已滿百日,乾隆追思前塵舊事,心中的哀思愈發深沉。他再次走進那間充滿回想的書房,坐在書桌前,提起筆,寫下了馳名的《述悲賦》:“信人生之如夢兮,了萬世之皆虛,嗚呼!悲莫悲兮生分袂,失內位兮孰予隨!”
乾隆聽聞此事,頓時怒不成遏,他猛地站起家來,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膽金文淳,竟敢違背朕的旨意!”他的神采漲得通紅,眼中放射出肝火。
如此的喪儀,自清朝建國以來,尚屬空前。
乾隆在朝堂上也經常墮入深思,想起與富察氏一起會商朝政的光陰,心中儘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