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乾隆打斷他的話,“朕情意已決,金文淳斬立決,你也以斬監候論處!”
宮中的宮女和寺人們也都謹慎翼翼地服侍著,恐怕觸怒了皇上。
乾隆腳步倉促,幾近是飛奔著登上舟去探視。此時,富察氏所居的艙內滿盈著一股沉重的氣味。她麵色如紙,氣若遊絲,病情已經嚴峻惡化。
在乾隆在朝的第十三個年初,他與富察氏二十二年的密意餬口戛但是止。乾隆望著富察氏的屍體,目光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和思念。
乾隆當即命令交刑部定罪,欲予以處斬。
偶然,乾隆會在夢中見到富察氏,她還是那般和順斑斕,淺笑著向他走來。醒來後,倒是一場空,唯有淚水浸濕了枕頭。
落落前,天涯的朝霞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將全部天空染得通紅。俄然,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突破了這份安好,傳來了皇後病情複發的動靜。
乾隆在朝堂上也經常墮入深思,想起與富察氏一起會商朝政的光陰,心中儘是感慨。
而後的日子裡,乾隆常常單獨一人在皇後的靈前久坐,回想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偶然,他會拿起皇後生前用過的物品,悄悄撫摩著,彷彿還能感遭到她的溫度。
乾隆和太後看到這一幕,觸景生情,當場潸然淚下。太後用手帕捂住嘴,淚水不斷地流淌,身材微微顫抖著。
他站在靈堂前,目光凝睇著富察氏的棺木,眼中儘是不捨和哀傷。“朕要讓這喪禮配得上皇後的高貴。”他聲音降落地說道。
外省文武官員從接到諭旨之日起,摘除冠上的紅纓,會合公所,哭臨三天。各地公所內,官員們低頭抽泣,聲音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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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氣得暴跳如雷,指著盛安大聲嗬叱道:“你竟敢為他討情?曲意秉公,市恩邀譽,你可知罪?”
當他和皇太後再次趕到富察氏所乘的青雀舫時,皇三女固倫和敬公主已經撲倒在皇額娘懷中,痛哭不止。
乾隆曾經降旨在皇後百日喪期內,文武官員一概不準剃髮,這本是滿族舊習,也就是所謂的“祖製”,但大清會典法規中並無明白規定。
他為亡妻所寫的輓詩可謂句句泣血,那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他破裂的心中流淌而出。乾隆單獨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擺,映照出他那蕉萃而哀痛的麵龐。他手持羊毫,微微顫抖著,眼中飽含著淚水,“半天生永訣,一見定何時”,他輕聲吟誦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苦苦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