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心和常琰是修道的奇才,兩相研討鑒戒,未幾時也就吃透了這陣旗安插的訣竅,風風火火地在玉脈入口處排布起來,倒是常一鳴看著他倆內心憋屈得短長。
駕車的老者抖了抖眉毛,暖和地笑道:“孫蜜斯快快出來,這雨水寒得很,莫要著了涼。眼下我們已到了苗王山核心,再有一會兒就能到玉脈了。”
常琰向玉止戈見了禮,才與常一心倉促趕去入口處,玉止戈想了想,還是架起遁光飛到天上,他的內心頭有些不安,卻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甚麼。
常付苦笑了下,現在常家的局勢,連人都快顧不上了,何況一隻稍許會說幾句吉利話兒的扁毛牲口?老者摸了摸小女孩兒柔嫩的頭髮,柔聲勸道:“鷯哥畏水,這麼大的雨恐怕將它凍死了。過兩天付爺爺再陪孫蜜斯歸去接小夏好不好?”
這小我看似冷心冷情,有些東西卻比本身這個活了不知多少個春秋的老鬼通透多了,實在是......風趣極了!
玉止戈狠狠砸到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小指粗細的雨水混著血絲從他視線蓋下,少年有些艱钜地睜大了眼,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陰嘲笑著奪過了常一心手裡的綠色靈玉擺到了陣眼處,黑紅兩色靈光在入口處倏然亮起,將那男人麵上陰鷙暴虐與常一心不敢置信的神情照得纖毫畢現。
“阿止何必一味護著他們?無妨都叫我收取了,也免得添這很多費事。”阿昔的聲音自刺青中傳出,聽上去倒有一絲不應時宜的慵懶。
玉止戈這肉殼皮相上乘,現在又是一副病弱西子勝三分的模樣兒,竟使得這半嬰修士非常心動。他本就是個色中惡鬼,也從不拘男女,這少年根骨奇佳,尚在總角,端的是一個絕妙的鼎爐,不由心中癢意更勝,越看越是喜好。
整合來整合去,這車馬步隊也有七八米長,走在夜色中雖不算多奪目卻也能引發故意人的重視,暴雨更是大大拖累了他們的進步速率,玉止戈飛在半空,望著下方遲緩進步的車馬步隊,眼裡生出幾分煩躁焦心。
黑袍人靠近了些,頓覺少年身上有股好聞的冷香,連雨水都遮擋不住,眯眼半真半假地笑道:“小娃兒好識時務,你白日殺了的曲齒宮女子乃是我一心頭好,老祖愛你皮相動聽,欲要叫你替代她,你如果識相交出寶貝、跟了老祖,我便饒你一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