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
他縱橫平生,也從冇有趕上過如同薑子虛如許的修士和他手中那樣的一條紅線。
“卡擦——”
僅憑一招便將帝釋天和道緣的頭顱斬下,如許的戰績,傳出去是要使天下人膽怯的。
“......無我境前期......”敖皇口中喃喃唸叨,他的眼神幽深而冷酷,眼底卻帶著一抹難以粉飾的猖獗和妒忌,“憑甚麼......我本年一千三百餘歲,你乃至連一甲子也未曾活到,憑甚麼?”
一條紅色的細線從薑子虛指尖劃出,這細線柔嫩得如女孩子綰在鬢邊的青絲普通,悄悄地掠過氛圍,刷地一下橫斬在了帝釋天和道緣的脖頸上。
“我就是你啊......”
但是他的手掌現在卻彷彿天生便與那紅線長在一道,不管如何用力都收不返來,感受著體內發了瘋一樣向外流逝的靈力,敖皇眼中暗芒一閃,左手緩慢抹過右臂,竟是生生將一截手臂連同手掌都斬了下來!
敖皇眼底儘是瘋意,一把將這赤色人形的脖頸捏斷,猖獗地撲進底下那堆怪物當中,如同用了全部生命去撲滅靈力,溫潤的土色光芒從體內綻放出來,一點點分散開來,在這血紅色大地上綻放了一輪環球無匹的驕陽。
玉止戈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垂下眉眼,淡淡道:“你不會死。”
敖皇氣憤地連頭髮都直直豎了起來,吼怒道:“胡說八道!鬼東西,拿命來!”
“小師弟,你來了。”薑子虛一把將他從水中提起,麵上儘是欣喜之意。
自古財帛動聽心,是以當看到在祭壇上沉浮的融雨與厚土印之時,不要說敖皇與帝釋天,連道緣如許修煉有成的老衲人也免不了生出幾用心機。
“薑子虛!你給我滾出來!”敖皇一遍一各處吼著,龐大的音波氣流一圈一圈地動動著氛圍,將極遠處的幾座荒山也震成了片片齏粉,他的頭髮披垂,神情狂怒,彷彿如果尋不到薑子虛便決不罷休普通。
薑子虛手上微微撥了一下,紅線橫擋在額前,彎出一個淺笑而柔嫩的弧度便擋住了敖皇儘力脫手的一掌,掌刃上的風壓直逼著薑子虛向後飛退,他的麵上湧起一絲素淨的潮紅,彷彿是受了一些重傷。
“你這個瘋子!你竟然敢把三千界當作一件對敵寶貝!”
“我就是你啊......”
薑子虛看著他惶恐欲絕的目光,可惜道:“不愧是活了數百上千年的人物,竟是一眼看出了端倪。不過也罷,我本也不希冀這麼簡樸便能對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