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虛微微歎了口氣,看著他的目光非常可惜憂愁,彷彿果然做了一件叫他悔怨不迭的錯事。
玉止戈將手上提著的常珩與鐘無琴順手扔在地上,昂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
“雕蟲小技。”
厚土印、融雨、回祿琉璃火、巽風翼是支撐長生秘境的四柱神器,傳聞是上古時至仙遺寶,有近乎通天之能。
一種藐小的聲音順著他的指尖在氛圍裡伸展開來,就像有一隻老鼠窸窸窣窣地啃著木板,又或者隻不過是一個女子委宛的低吟淺唱,涓滴不惹人重視。
但是他的手掌現在卻彷彿天生便與那紅線長在一道,不管如何用力都收不返來,感受著體內發了瘋一樣向外流逝的靈力,敖皇眼中暗芒一閃,左手緩慢抹過右臂,竟是生生將一截手臂連同手掌都斬了下來!
薑子虛笑了笑,卻彷彿並冇有理睬他的興趣,舉步又朝敖皇走來,他的行動如此遲緩,乃至於敖皇能夠清楚地看到占有在他指尖悄悄浪蕩的那條紅色細線。
“卡擦——”
“這是我的失策,本來最該死去的人——是你。”
當這光亮達到頂點之時,敖皇連體內的血液都喝彩起來,他感遭到了一種莫名的暖意,這暖意使他彷彿被一種元胎包裹在內,連神魂都浸潤在一團暖和的羊水當中。
“我就是你啊......”
......
敖皇氣憤地連頭髮都直直豎了起來,吼怒道:“胡說八道!鬼東西,拿命來!”
敖皇是和薑子虛打仗最深的人,本能地發覺到了這小我的傷害,是以當這類藐小的聲聲響起時,他便做出了一個非常分歧適他的身份和修為的舉止——
玉止戈微微點頭:“好。”
帝釋天猖獗的吼怒打斷了二人的話舊,薑子虛握了握玉止戈的手,輕笑道:“阿止,同師兄一道殺人吧。”
薑子虛不覺得意,仍然用著那種遲緩的叫人的確想忍不住給他一拳的法度安穩地向前走著,他的每一個步點都彷彿踏足在人的心絃之上,叫人忍不住震顫、煩躁乃至驚駭。
血光沖天而起,帝釋天和道緣乃至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被刹時斬下了頭顱。
但是恰是這半步,卻出乎料想地保住了他的性命。
“你......殺......”敖皇艱钜眨動著眼睛,無窮無儘的鮮血從他嘴裡湧出來,落在天水裡,卻變成了一種緋紅的冰屑。
“薑子虛!你給我滾出來!”敖皇一遍一各處吼著,龐大的音波氣流一圈一圈地動動著氛圍,將極遠處的幾座荒山也震成了片片齏粉,他的頭髮披垂,神情狂怒,彷彿如果尋不到薑子虛便決不罷休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