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止戈抿了抿唇,停止催動口訣,撫動手腕問道:“你、究竟有何目標?”
“如此――咳咳――你可肯信我?”那聲音斷斷續續,比之方纔,已然失了幾分活力。
隻是,他救了他。永活路上最關頭的一步,是這個魔物幫忙他踏過的。
玉止戈俄然展眉一笑,他現在的肉殼清秀非常,膚色潔白,眉眼平靜,不笑時如一尊出塵神仙,一笑起來便滿室生輝、清光瀲灩,他漸漸割開手臂,任由那刺青貪婪般毫無止地步吮吸。
玉止戈不是個太有品德看法的人,在末法期間,每一樣資本都很貴重,狼多肉少,每天都不曉得有多少報酬了靈物大打脫手,對他而言,流血殺人的確如家常便飯普通。隻是現在所處環境分歧,玉止戈是一心要求道的,再如疇前那般無所顧忌的行事,保不齊要惹來各種百般的費事。何況阿昔的意義也很清楚,他要的,並不是一人十人,而是成千上萬,這就由不得玉止戈不頭疼了。畢竟,成千上萬也不過是個虛指,這魔物到底需求多少血肉,誰都說不清楚。
悄悄摩挲動手腕,玉止戈的思路不由落到了數個時候之前。
對玉止戈這般道一境大美滿之上的修士而言,大小玉村之間的間隔不過是彈指工夫,對於王氏如許的淺顯人,卻需足足走上半日。
王氏心中有磨難言,她一個肉眼凡胎的淺顯農家女子,連仙師都未曾見過一個,又那裡辨識得出來這風孃家的傻子身上是不是有了修為。她今兒個來確切是為告狀而來,本籌算著和女兒提一提好叫她吹吹枕頭風也就是了,隻是一見著常一覺又禁不住起了鬼心機,她家男人對那風娘但是從未忘情,如果能將她和那傻子完整除了鄙人是以絕後患嗎?
王氏還是頭回上半子府裡,見這宅院修得甚是宏偉標緻,黑曜石空中光可鑒人,侷促得都不曉得手腳該往那裡放,見了常一覺更是不敢托大,倒頭就拜:“民婦見過常大老爺。”
躲在靜室中清修的玉止戈渾然不知外界因他而起的這一係列變動,現在他正處在緊急關頭,赤忱境衝破期近,他的十二分精力都凝集在這上麵。
那物彷彿真有某種短長的神通能看破他的心機普通,輕歎口氣:“你不放心我纔是合適常理,我這裡有一道口訣,你學了去,我便再不能對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