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搓搓手掌,將午後所見玉十五的非常一一道來,常一覺諦聽之下大驚失容,一把摔掉了手裡茶杯,聲音顫抖地問道:“你說的但是真的?你確信他身上有了不凡的修為?”
玉止戈五心朝天盤坐在蒲團之上,額上垂垂排泄盜汗,清秀麵龐也有些扭曲起來,充脹於身材中的靈氣遲遲不肯成丹,反而相互排擠撕扯,使他渾身的經脈都受損不小,此中滋味兒真是令人痛苦萬分。但是他賦性堅固,咬牙強撐著將體內靈氣收縮成一道利錐模樣,一次又一次打擊那障膜,一次又一次,在他認識即將不清時心中響起一聲脆響,破開了!
常一覺是個雙目炯炯、頷下蓄著一綹短鬚的中年男人,臉孔剛正,氣質不凡,當下便哈哈笑著攙扶起王氏,笑道:“嶽母莫要折煞我,我是燕兒的夫君,你儘管叫我一聲一覺便是。燕兒已經歇下了,可要我派人把她找來?子棋,還不快快給夫人奉茶?”
玉止戈俄然展眉一笑,他現在的肉殼清秀非常,膚色潔白,眉眼平靜,不笑時如一尊出塵神仙,一笑起來便滿室生輝、清光瀲灩,他漸漸割開手臂,任由那刺青貪婪般毫無止地步吮吸。
常一覺微不成查地皺了皺眉,揮退了擺佈,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方淡淡道:“嶽母無妨有話直說。”
玉止戈抿了抿唇,停止催動口訣,撫動手腕問道:“你、究竟有何目標?”
“不消不消。”王氏接過茶碗放到一邊的矮桌上,眼咕嚕轉了幾圈,嘲笑道,“常老爺,民婦特來是有話跟您說,這個、這個......”
半個時候後,玉止戈倏然睜眼,墨黑瞳孔中閃過一抹亮芒,現在他的丹田裡液態的靈氣已無,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黃豆大小的金丹,那丹色上隱有血絲,玉止戈感受獲得,那不是屬於他的力量,卻自有一種差異的奧秘獨到之處,並冇有甚麼風險,也讓他冥冥中彷彿與某些東西產生了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
玉止戈不是個太有品德看法的人,在末法期間,每一樣資本都很貴重,狼多肉少,每天都不曉得有多少報酬了靈物大打脫手,對他而言,流血殺人的確如家常便飯普通。隻是現在所處環境分歧,玉止戈是一心要求道的,再如疇前那般無所顧忌的行事,保不齊要惹來各種百般的費事。何況阿昔的意義也很清楚,他要的,並不是一人十人,而是成千上萬,這就由不得玉止戈不頭疼了。畢竟,成千上萬也不過是個虛指,這魔物到底需求多少血肉,誰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