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塘不過半人高,上回劉豫章掉出來的時候,我就下去過,你就算出錯落水,也完整能夠本身站起來。”子歌雙手環胸,很不客氣地戳穿道。
“殿下這又是何必呢?你一貫不習水性,現在春寒料峭,池水尚冷,若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楚江低著頭,沉聲說道。
“我的生日怎不見你用心籌辦……”劉豫章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的神采,但子歌卻冇有留意,而是沉浸在本身的回想中,臉上瀰漫著明麗的笑意。這幅景象落入不遠處的高湛眼中,倒是溫熱得有些難以企及。
“母妃責備我與楊子歌疏於來往,忠烈侯也對我並無好感,讓孃舅非常被動。”高湛將頭方向一邊,故作偶然地說道,但他的臉頰倒是微微泛著紅暈,“若如此下去,母妃便更難向父皇提起賜婚一事……或許,若她肯為我也下一次水,我們的乾係會和緩一些。”
子歌回過甚,目光剛巧對上了高湛墨色的瞳人,他悄悄一怔,隨即試圖向她揮手,身子卻逐步往下沉。
塘泥濕滑、池水陰冷,他在水中隻勉強地走了幾步,便覺腿上筋脈抽搐,劇痛難忍,將來得及收回一聲悶哼,他便再度跌回了池中。
“你瘋了吧……”劉豫章喃喃道,卻見她的行動確乎有效:高湛歪著腦袋,口中漸漸有水排泄。
一個十餘歲的清俊男孩站在荷塘邊,尖瘦的小臉上,薄如刀鋒的雙唇抿起,那雙眸子定定地望著腳邊跪著的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