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人有禮了。眼下客人還未退席，你們且在此處稍候，陪我們這些久居深院的女人聊談天罷。”許氏揮了揮手，便有人奉上了一批糕點。子歌掃了一眼，都是月半居中常有的精美點心。在坐的另有很多城中商賈之妻，相互扳話，倒也一團和藹。

“好，你等我。”

“紅裳女人公然層次獨到，這些配方與南街的月半居中所用的無二。”許氏說到此處，聲音抬高了幾分，“但我卻並非下重金從月半居購得，而是另有彆人相贈。”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究停了下來。子歌掀起簾子，先下了車，瑤琴在懷，她獵奇地四下張望著。這是一所占地頗廣的院落，他們此時站在側門，故來往行人略微少一些。她眼尖地瞥見主路上有幾人縱馬奔馳而過，此中一人便是高湛，想必趙宇現在正在府前恭迎。

“諸位姐妹隨我來吧。”許氏款款起家，領頭先出了門，諸位姬妾緊隨厥後。

子歌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聞言隻能強忍笑意，纔沒有嗆住。想起那雙勾民氣弦的桃花眼，她抿唇一笑。確切是媚態更勝才子。

子歌收回了羨慕的目光，悄悄歎了口氣，紅裳凝睇著她，臉上帶著難過的神采。

“我那日在街上還見著南詔使團入城，氣勢可壯觀了！”一名坐在末席的女子麵露欽羨，“我們澄江王爺帶了親兵去驅逐，鳴鑼敲鼓，大師都夾道圍觀呢。那世子長得可真俊，比女人家還標緻。”

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板路上，子歌抱著瑤琴，與紅裳相對而坐。兩人皆是不語，隻聽到車伕不時地嗬叱過往行人讓路之聲。本日正值拜月會，城中幾條主街上均有各樂坊擺出的舞台，為的是兜攬主顧，增加名譽，故街道上人潮澎湃，摩肩接踵，車行極遲緩。

紅裳催促道，子歌收回目光，跟著下人進了屋。

“穆王爺對廚藝很有研討。那日我請郡主飲茶，郡主嚐了一口府上的糕點，便放下不吃了。”許氏娓娓道來，“我詰問她那邊分歧情意，她竟說是在南詔吃東西嬌養慣了，到大齊來到處都感覺分歧口味。”

“我或許有體例，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們規端方矩地施了禮後，便在一旁坐下，有丫環上來斟茶。子歌的目光劃過翠翹的臉，發明她雙目微紅，臉上另有幾道紅印，像是被懲罰過，內心頓時一陣難過。

“歌兒……你已看到我的境遇，打扮與否，我都難再出頭。”她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