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紀_第十八章 月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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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好,仇也好,子歌明白,不管她和方氏一族有何過節,若劉秉雲遇害的本相一日不查明,劉豫章便都隻會站在高湛的身邊,本身現在更是不能暴露涓滴馬腳,讓他看出昔日的模樣。

這“挑釁”二字入耳,倒是讓子歌微微一愣。兒時的戲言一時湧上腦海。

“勝負已分,何必再試?”子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曉得方纔他在雅樂會上又灌下了很多酒,“劉豫章,你又喝醉了。”

她特地減輕了“委以重擔”四字,以示本身已知他們對蓮兒的心機。

劉豫章的掌心停在了她眉前寸許,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子歌,身上模糊披髮著酒氣。

劉豫章輕哼一聲:“你覺得我情願為他鞍前馬後效命嗎?當年楊氏逆賊連累,若非他保我一門安好,劉家又怎會有本日?”

“安歌怎幸虧劉將軍麵前班門弄斧,劉將軍纔是此中俊彥,整天沉湎於酒色當中,仍然能得澄江王正視,委以重擔。”

子歌旋過身,一步步沿著迴廊拜彆,夕照將她的影子拖得瘦長。劉豫章抬起手,彷彿有挽留之意,卻隻能看著本身的影子悄悄拂過她的裙襬,鄙人一個轉折處形同陌路。

你既出招相對,便是承諾了比武,也便同時承諾了我的前提,現在又是確確實在地輸了,如何能給我神采看?

“楊氏逆賊……我可聽聞,令尊當年曾是忠烈侯的左臂右膀。”她儘量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像道聽途說般漫不經心。劉豫章的手緊緊擒住了子歌的肩膀,捏得她生痛。但她也隻是倔強地抿著唇,與他四目相對。

子歌悄悄籲了口氣,那“楊氏逆賊”四字,從他口中說出,竟是如此刺耳。

“你說甚麼推人救人?”

子歌如許想著,心頭的肝火也垂垂淡了下去。許是感遭到子歌看他的神采竄改,劉豫章的手力也垂垂鬆弛了。子歌悄悄一掙,便從他的腕下脫了身,隻是被他抓過的處所,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刺痛。

劉豫章望著她,雙唇緊抿:“莫非,就連你也感覺,我應當服從澄江王之意,去趟這攤繁華渾水嗎?”

你明顯承諾過我,如果比武輸了必然不活力的。

子歌抿起唇,笑容卻有些苦澀。劉豫章怔怔地望著她。恍忽之間,子歌竟覺得他輕啟的唇中,將要喚出“歌兒”二字。

那聲朗朗上口的“邊幅堂堂,皮厚如牆,有人來問,劉家大郎”幾乎衝口而出,但麵劈麵前這個今非昔比的故交,子歌卻隻能冷酷地回道:“安歌不敢,劉將軍乃朝廷棟梁,又何必與我如許的小女子普通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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