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
“月半居我倒是常去的,每逢中秋拜月會,那邊的甜食都做得極好,客歲的花間邀酒,前年的玉壺冰清,我都很喜好。”
“請王爺諒解,子歌是罪臣以後,不得不隱姓埋名,謹言慎行。”
“我也觀過幾次拜月會,貴樂坊的演出特彆曼妙。”他衝子歌眨了眨眼,又道,“本年雖冇有上街,但今後處看來,月色特彆好。”
穆離軒隨便地坐於席上,挑眉而笑。“你倒是難見得緊,林徒弟將你護得極好,我在城中盤桓多日,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子歌聞言,獵奇地坐直了身子。
“王爺要見我,何必這麼偷偷摸摸地坐在隔間裡?”子歌想起那日初見時的場景,忍不住笑了笑,“還要特地以我最愛好的甜食相引誘。”
“本來如此……”
“兒時父親在京為質,我自幼便長在京中,十餘歲方返國。”他漂亮的側臉剪影如畫,聲音隨便中透著點落寞。
“雋雋,歌兒姐姐來了。”
子歌排闥而入,映入視線的便是一方精美的花鳥圖屏風,室中幾案上擺著幾碟糕點,穆離雋正仰臥於席上,手裡玩把著一個陶土捏成的小人。
“那日去樂坊中,時候長久,將來得及與林徒弟從長計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令民氣服的淺笑,“不過本日能和你劈麵一敘,也是幸事。”
子歌順著他的指引,拆開了錦囊,得一張古舊的宣紙,上書十六個清秀小字:五年之期,中秋降女。可興天下,可亡天下。
穆離軒驀地喊道,子歌回眸,怔怔地看著他。
子歌獵奇地看著他肥胖的背影,不明白本身那邊獲咎了這個孩子。
子歌聞言,微微一驚。他與本身素未會麵,本身也一向以“林安歌”自稱,舉止可謂毫無馬腳,他倒是何出此言?
子歌見身份已被看破,便也不再粉飾。依娘所述,本身即便獲得啟真鏡,也還需穆氏族人互助,倒不如坦誠相待。
穆離軒自桌上小盒中撮出一小把茶葉,放入紫砂小壺中,以開水洗滌後,為她斟了一盞清茗。一時水汽氤氳,茶香四溢。
他俄然神采一變,起家入了裡屋,半晌,穆離雋便垂著腦袋被他拎了出來。
“要談食品,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子歌莞爾一笑,“王爺邀我徹夜前來,想必不但是為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