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些年他們把持著向家,不知撈了多少,讓他們出點血如何了,這裡邊本也有你的錢。”
“再說了,長房娶妻,聘禮嫁奩多少都是他們兩邊親家談妥,哪有讓你二房彌補事理?”
“你姐姐就這麼一個獨苗,現在有了好歸宿,我和你父親可算放心了。”
“冇錯。”向母板著臉,“拉外孫女兒苦海是一個啟事,另個啟事也是為了你。”
宴席上來賓們觥籌交叉,喜宴熱熱烈鬨結束後,方母來到女兒房間小憩。
“那您之前如何也冇跟我提過呢?”
方柔慚愧難當,本想成一門婚事,不想給夫家帶來困擾,內心忸捏得緊。
“當年我嫁入向家時婆母給了雙倍聘禮,說來我也沾了很多光。”
向家隻要這兩房,兄弟倆膝下子嗣也淡薄,更冇有分開之理。
婉如合上禮單,“由此也可見,那薛女人這些年在家中是多麼職位。”
方柔怨歸怨,可還是不忍將這門婚事放棄,“長嫂,你若難堪,不如如許吧,聘禮超出平常多少,我和母家補上。”
兄弟倆已近中年,照理說早該分炊,多年前也曾商討過此事,向子珩也將一部分炊業交給弟弟打理,可子衛實在難當大任。
“銀錢、喜餅、財物,這索要的聘禮數可比常理多出兩三倍!”嬤嬤驚的下巴要掉了。
“一家子兄弟倆,按理說府邸支出不得平分嗎,現在可好,全在長房手裡,你們一家三口獲得的不過是人手指縫兒裡漏出的。”
方母張了張嘴,冇說話。
可婚事已定,聘禮也給,已無轉頭路。
瞧著孃親表情大好,方柔輕聲道:“對了母親,有件事女兒想同你商討下。”
方母瞧了瞧外頭無人,低聲對著女兒道:“這話孃親早想跟你說了。”
方柔感喟,“這麼本來母親還打著這主張。”
“長房佳耦也許眼下還照顧你們,可等他們不在了呢,將來向以安把持了全部向宅,你跟子衛還算甚麼?楓哥還算甚麼?希冀那向以安善待你們善待楓哥?做夢!”
“眼下是如此了,可今後呢,你想過嗎!”
婉如笑了笑,安撫道:“無妨,這錢家裡還是出得起的。”
“此次薛家嫁女,索要聘禮遠超世俗兩三倍,可那嫁奩卻連淺顯人家都不如,吃相太丟臉。”
饒是方柔性子好也忍不住憤恚,“攀上翰林清貴之家不知珍惜,還敢索要钜額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