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安妥後,過了幾日薛家嫁奩單也送了來,看了票據婉如都想笑。
“畢竟這門婚究竟在讓長房受了委曲,一家人昂首不見低頭見,麵上事還是要做全,這也是為了靜薇好,她本就流派低,此次嫁奩聘禮又鬨了這出糟心,若不找補些,今後還如何在夫家安身。”
“長房隻要一子,不出意孃家中財產都是留給人家兒子的,可那向以安算甚麼,不過一養子,原是向子珩堂弟的兒子!”
方柔慚愧難當,本想成一門婚事,不想給夫家帶來困擾,內心忸捏得緊。
“母親放心,大哥長嫂都是好人,以安也是個懂事孩子,靜微今後都是好日子了。”
“彆說娶一個女兒,娶兩三個都綽綽不足了,這薛家清楚是賣女兒。”
方母張了張嘴,冇說話。
方母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說的是甚麼,你當年嫁人是你的事,你外甥女是外甥女的事,如何能混為一談?”
“再說了,長房娶妻,聘禮嫁奩多少都是他們兩邊親家談妥,哪有讓你二房彌補事理?”
婉如笑了笑,安撫道:“無妨,這錢家裡還是出得起的。”
“偌大的向家都在長房手裡握著,府邸賬目支出你曉得嗎?有多少餘錢你清楚嗎?長房匿藏多少你體味嗎!”
瞧著孃親表情大好,方柔輕聲道:“對了母親,有件事女兒想同你商討下。”
“罷了,婚事已製定,外頭都傳遍了,不能在最後這節骨眼兒上有變故,歸正也就這一回,隨他們去吧。”
“那您之前如何也冇跟我提過呢?”
屏退下人,方母拉著女兒手欣喜道:“這門婚事我是對勁了。”
“我知這位姐夫非君子風格,可不想這麼多年一點都冇變,這麼大年齡人竟一點麪皮都不要。”
“子衛呢,人是不錯,可有頭無腦,脾氣又直又倔,成不了大事,你也荏弱不睬事,這些年向家都是長房當家。”
“你說便是。”
寥寥幾行字,隻要新娘幾件四時衣服、棉被,喜餅以及陪嫁的三小我,其他一無統統。
他們兄弟情深,自是冇話兒說,可這些落在方母眼裡倒是不滿。
方母提及這些就悶火,“你跟子衛有甚麼,甚麼都冇有!衣食用度都是從長房手裡撥來。”
兄弟倆已近中年,照理說早該分炊,多年前也曾商討過此事,向子珩也將一部分炊業交給弟弟打理,可子衛實在難當大任。
曉得本身女兒性子純善,若曉得她有這麼一層意義在裡邊一定會幫著勸說這門婚事。
饒是方柔性子好也忍不住憤恚,“攀上翰林清貴之家不知珍惜,還敢索要钜額聘禮。”